第七十章 形势急转直下(2 / 2)

狭窄的傍身官道,两支兵马依旧疾驰而过,徐荣军已经等了不少时间,所以战马力气很足,为此,他还故意放慢速度,做出只要对方再快一点点,便能追上的假象。

很快,徐荣军经过了密林,毫不停歇,继续朝前而逃。

蒋奇与淳于琼追击不舍,鬼使神差之下,蒋奇朝密林瞥了一眼,脑中灵光一动,闪过一丝不安。

“不好,中计矣!”蒋奇说着,当即勒住马缰,减速下来。

淳于琼大为不解,大喊一声:“蒋将军何故停下!”

随后冲到了前头。

“淳于将军,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密林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一匹匹战马从中冲出,拦腰杀向蒋奇与淳于琼的骑兵纵队。

侧面受敌,是纵队行军最为危险的战斗方式,蒋奇毫不犹豫,下令后军改前,直接撤退。

战马们纷纷掉头,于此同时,徐荣的兵马,也开始掉头,杀了一个回马枪。

蒋奇军有的开始掉头,有的还没掉头,而有的想掉头,马儿却没有掉头,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速速撤离!”蒋奇再度催促,然而无论他怎么催,场面都没有变的更好。

于是转而喊道:“准备杀敌!”

因为樊稠的骑兵,已经冲上来了。

在与丁原的对峙与损耗的战斗中,不仅樊稠,连同士兵们,都十分窝火,此刻,一次精心设计的伏击,将他们心中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酣畅无比。

瞧着前方混乱不堪的袁军,樊稠军似乎想起了河内之战,只知逃窜的袁军,于是士气大振。

骑兵锋芒毕露,直接杀入袁军阵中,生生将它截成两段,进入战阵,西凉军一顿猛砍快刺,将无心战斗的袁军杀得七零八落,伤亡剧增。

蒋奇望着全然一面倒的战斗,心知再出言振奋,也收效甚微,还是逃吧,能逃出多少,逃多少。

“休要恋战,速速撤离开!”蒋奇一边喊,一边将前面一名西凉兵刺死,用力将其身体甩出,砸向另外一人。

“杀!”徐荣大喝,引兵杀到,袁军前军立即陷入合围之境,不少人甚至直接跳下马,或原地投降,或徒步朝着外围逃去。

当然,等待他们的,是一场一边倒的厮杀,西凉军中视战功为宝,他们岂会放弃如此如此轻易获取战功的机会。

蒋奇与淳于琼算杀出了一条血路,心惊肉跳的往后看了一眼,原先的前军,现在的后军,简直惨不忍睹,已被杀得所剩无几,而且西凉军还在纵马驰骋,追击他们。

“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蒋奇自骂一声,头也不回的沿着官道逃去。

西凉军一路追击,生生杀出数里地,官道之上,血流成河。

“哈哈哈!痛快!”樊稠望着远去的袁军逃兵,抬抬手,示意麾下将士不要再追了。

真是痛快!他杀了多少?二十个?绝对不止!

“此战颇有斩获,那蒋奇倒还算机灵,若再迟一些发现,被咱截了尾巴,可能就全军覆没了!”樊稠道。

“樊将军识得此人?”徐荣问。

樊稠与蒋奇在河内便交过几次手,虽然此人战力平平,但带兵可以,照樊稠来看,他比颜良文丑要难缠。

“在河内战过数次,此人精于统兵,若正面对战,我等未必能讨得好处,今日战局之乱,多半是因为淳于琼与之同行。”

这两人,徐荣都是首次接触,虽然此战看不出蒋奇有多厉害,但淳于琼,显然徒有虚名。

什么西园军八校尉之一,笑尉还差不多。

“袁军经此一败,不敢再冒进追击,我军便趁这個机会,抓紧时间,合击丁原,攻取离狐。”徐荣道。

樊稠长舒了一口气,跟随徐荣作战,果然节奏满满。

就是有点累……

……

濮阳,得知袁绍占据白马,并且亲自进驻白马时,吕布当即坐立难安。

自从上次袁遗突然更换进兵路线,突然向东而去的时候,吕布又失去了补给来源。

靠陈宫在濮阳募集粮草,已经越来越难撑吕布军的军粮开支了。

而这个时候,袁绍军占据白马,这无疑是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在陈宫眼中,投袁绍的优先级并不高,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公台先生,袁绍会攻打濮阳吗?”

这话,陈宫没法接。

“袁绍一日得白马,我以为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以徐荣之才,如何会守不住这高墙之城,我以为其中必有蹊跷。”陈宫揣摩道。

“有何蹊跷?”吕布瞪着大眼,好奇的问。

“若说徐荣并非简单的败走,而是另有所图,在这兖州之地,能被徐荣图谋的,除了袁绍,便只有丁原了。”

听着丁原的名字,吕布神情稍稍晃动,显然回忆起了某些事。

“徐荣会如何?”

“合兵樊稠,共击丁原,照眼前这架势,丁原若败,离狐危矣,离狐若失,袁绍占据白马,恰如身陷孤岛,给养都成了问题。”

吕布不是很懂,望着眼前舆图上标注的城池,找到了离狐所在的位置。

“公台先生,那徐荣与樊稠合击丁原,丁原必败,那我们呢?”吕布还是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陈宫摇了摇头,寻了个位置坐下。

“若袁绍站稳脚跟,便投袁绍,若徐荣站稳脚跟,便投董卓,将濮阳献出,除此二法,还有二法,奉先可随我参谋参谋。”

“哦?还有两条路?这么多?先生快请说!”

陈宫道:“眼下青州黄巾撤离济北国,但泰山郡之内,依然有许多黄巾,而且没有治郡太守,我军可弃濮阳,去泰山寻立足点。”

“还有一个呢?”

陈宫望着吕布,没有说话。

吕布一头雾水,这是啥意思?

“我非望将军,而是望北方,若西南东皆无出路,我等便只有北投,而北面,能纳你我者……”陈宫顿了顿。

“唯有渤海王,并州牧,刘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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