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董公赐甲,非常合身!”徐荣回道。
“今日召二位将军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雒阳南面门户梁县,已被孙坚张邈攻破,从者李旻,乃是颍川太守!”
董卓先将事情简单说出,徐荣面色如常,好似没事发生一般,继续听着。
“咱欲再命你二人,南下收服梁县。”董卓不紧不慢道。
徐荣拱手,道:“董公放心,孙坚张邈,手下败将,末将能败他们一次,便能再败他们一次,至于李旻,无名之辈,我必生擒之,献于董公!”
李蒙也跟着拱手,不过没有说话,意思是“俺也一样”。
“无名之辈,咱要他作甚!”董卓嫌弃道:“咱家与颍川颇有渊源,咱父在颍川为官多年,咱与弟弟的本字,皆带‘颍’字,李旻宵小,身为颍川太守,却与咱作对,未参与会盟,却敢攻我郡县,徐荣,擒到这厮,也不要送给我了,直接替咱生烹了他!”
“徐荣得令!”徐荣道。
“李蒙,你便好生协助徐将军,建功立业,咱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之人!”
“李蒙领命!”李蒙道。
“军情紧急,还望徐将军早早出发,此为调兵符节。”
徐荣小心接过,随后告退。
望着徐荣远去,董卓又道:“田景,备好的粮草,先交给徐荣,贾诩那边,可以缓一缓。”
“董公,袁绍已至怀县,随时可能会渡河作战,贾诩将军那边也很急。”田主簿提醒了声。
“无妨,先给徐荣,文和足智多谋,咱知道文和会有办法的,你只需速速筹备车马征发民夫,早日替文和送去!”
田景一行礼,也告退了。
偌大的厅堂之中,只留下了董卓一人。
他徐徐拾起案上一份信报,这份信报,来自冀州,渤海王,信报之上内容十分简洁,只有四个字。
打开箕关!
董卓再度陷入沉思,整个厅堂寂静无声。
何时打开,为谁打开,为何打开,皆未言明。
渤海王这是何意?难道他也要介入河内?
渤海王与袁氏不对付,董卓是知道的,袁绍在渤海国吃瘪的事,几乎人尽皆知,而渤海王十分难得的请自己帮忙,要了冀州几个太守之位,其中几个,便是与袁氏相冲的。
难道这一次,渤海王对袁绍军又有想法?
董卓理了理,发现事情似乎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若渤海王真的介入河内,加上贾诩,纵使袁绍有再多兵马,也基本无需担心了。
如今,便看南边徐荣了。
“来人!”
一名佐吏自堂后穿出,躬身听命。
“命人将此信送至小平津关贾诩。”董卓将四字信原封不动的递出去。
佐吏走后,董卓望着门口,迟疑了良久,没来由的说了声:“公子染指河内,难道冀州已……”
……
河内郡,东北部,前方朝歌县。
这可是商朝国都,千年古城。
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
刘擎说什么都要游上一遭。
于是一行人过了黑山,便入了朝歌,打算今夜在此驻扎。
然而朝歌并没有想象中的繁荣或者古老,仅仅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县城。
刘擎大失所望。
想着见识一番纣王离宫酒池肉林的场景落空了,曾经的繁华,早在千年的战火中,灰飞烟灭了。
“我等脚下之土地,千年前乃是中原大地最繁华之地,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刘擎感叹了一声,一诉心中苦闷,颇有无病呻吟的意味。
郭嘉接过话,“主公,长安曾为国都,亦是当时最繁华之地,然区区两百年,雒阳兴,而长安没,家国兴亡,城如是也!”
可长安后世还有再度巅峰的时候。
“主公,厉太守信报。”张辽亲自送来一封信报。
刘擎展开一看,笑道:“伯冲明明只快我们一日,却已有袁绍军机传来。”
这时,典韦很不合时宜的拆穿道:“主公,你一路游山玩水,厉太守应该早你至少三日了。”
“嘁,你懂什么,生活不止眼前的战事,还有远方的山水与姑娘。”刘擎鄙夷的回了典韦一句,再顺手将信报塞给郭嘉。
不懂生活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像典韦,就不懂生活,而郭嘉,就很懂。
郭嘉也展开一看:袁绍派王匡保护粮道,并负责清剿附近的黑山军,如今王匡驻扎获嘉县,厉温如今也在获嘉县。
郭嘉道:“主公,生活不止获嘉的信报,还有怀县的花街与妓馆。”
言罢,郭嘉又将信报塞还给了张辽,快步跟上主公,一起欣赏萧瑟的街景。
张辽也看了一遍,这条信报,这是十分重要的信报啊,主公与军师,为何不以为意的样子?
张辽不解,但刘擎与郭嘉,却真的不以为意,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
早在两日前,刘擎就收到了褚燕密报,其内容不仅包含厉温信报所说内容,还包括王匡兵力,营寨,以及巡逻路线,甚至何时押送粮草,都精确到了时辰。
获嘉县这个地方,王匡选的很好,他在清水以南,而黑山军主要都在清水以北活动,也就是说,只要王匡沿河布置哨卡,黑山军就很得逞。
而粮草自延津渡河,所经之地,皆在清水以南。
不过攻守这种东西,历来都是相互的。
谁说黑山军就一定在河内郡活动了?
他们可是在冀州,兖州都活动的。
而且,出于种种原因考虑,刘擎亲率的大军并不打算轻易南下。
但是“黑山军”就不一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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