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橣
张宁率领的白波黄巾,抵御外族,清扫流寇,维护河东治安,还一边自己种地,这才是模范黄巾!
“班明,给典韦将军带去我的命令,给我杀到天黑!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继续追杀!务必将这群逆贼斩尽杀绝!”刘擎厉声道。
血仇,眼下就报!
大仇,记在袁氏账上。
至于记账嘛,肯定要收利息,听说清河郡的姚太守去参加关东军“匡扶社稷”了,那我便替他“照顾”一下清河郡了。
毕竟,我那可怜的小侄儿甘陵王刘忠,可是封在清河郡治甘陵县的呢。
上一次大乱,他便被张角掳走了,多亏了刘宏替他赎身,又派刘虞为他打理甘陵政事,才重新安定下来。
万一这一次,此地流窜的黄巾,逃去清河郡,再掳走他怎么办!
……
荥阳以北有一山,名曰敖山,敖山下有一水,乃是河水与济水分流之地。
这是一处重要水道,中原粮草通过漕运,运至关中和北方,就是在此地集散的,所以这里是一处重要粮仓,称敖仓,自秦设置起,沿用至今。
孙坚为联军先锋,自陈留出发,经浚仪,绕荥阳,直扑这个粮草重地。
可惜,等孙坚到时,这里已经丁点不剩了,所屯粮草,尽数被徐荣转移至荥阳城中。
一来避免被联军所得,二来正可供守城之兵消耗,只要能守住荥阳,坚持两年都没问题。
孙坚望着空空如也的仓廪,骂道:“董贼狡猾,已将粮草尽数运走!”
“将军,再往西,便是成皋县,虎牢汜水二关所在,只是此地以南还有荥阳一城,是否率先攻克?”跟在孙坚身旁的程普道。
“董贼将兵马归宿于虎牢汜水二关之内,我军前进路上,未遇一兵一卒抵抗,想来这荥阳,恐怕也被放弃了。”孙坚判断道。
“是与不是,去打一打便知!”黄盖道。
黄盖字公覆,原是零陵一郡吏,孙坚平定区星等人的叛乱时,黄盖加入孙坚军中,因为勇武过人,且熟读兵马,深得孙坚器重。
“公覆说的不错,将军,还是去打一打吧!”
孙坚犹豫了一番,道:“打倒是可以打,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军先在此休整一夜,若无变故,便在此地过夜,祖茂,你率一曲兵马,回头看看粮草是否运达,此地虽没西凉军,但黑山军可不少,莫要叫他们劫走了!”
“得令!”祖茂领命离去。
孙坚再寻来舆官,继续研究此地地形,看看有没有比敖仓更好的扎营地方。
敖山险峻,北崖更是陡峭的绝路,没有逃散之路,而敖仓漕运发达,多面临水,驻扎在这里,除了舒服一点这个优点,几乎都是缺点。
“将军,趁天色未黑,何不派人前去荥阳打探,看是否有驻军?”程普道。
“那便烦请德谋亲往一趟!”孙坚直接道。
程普一愣,没想到区区小事,孙坚竟然派自己,不过如此也好,他自己看过,更能发现一些端倪。
于是程普点齐兵马,离了敖仓。
他并未直接向荥阳而去,而是转道向西,继续向虎牢关方向前进。
“程司马,咱们走错了!”
走出数里之后,一名军侯提醒道。
“错不了,先向西,再向南,再转向东,接近荥阳,若是被发现,我们可诈称董贼兵马,反正你我穿着,皆是大汉之兵。”
“不对,程司马,董贼的是西凉兵,他们都穿着皮毛,带着貂帽,还喜欢披散头发。”军侯道。
说实在的,程普也没见过西凉军长啥样,穿什么,反倒好奇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见过?”
军侯连忙摇头,“没没没,只是听说的,我还听说羌人射箭都百发百中。”
程普嘁了声,没有再回话。
还百发百中,若真如此,羌人还会败给董卓?董卓连黄巾军都打不过!
我叫程普,你叫离谱!
按着既定路线,程普走出数里,再转折向南,便走上了一条官道,直通荥阳西城门。
程普便命人列成队,大剌剌的走在官道之上。
官道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趟马车,或是来往信使,难以置信这是曾经繁荣的司隶之地,如今战争还未打响,似乎已经能预见那般萧条景象了。
突然,程普发现一个老农,就在官道不远处的田埂岔道之上,当即纵马过去。
程普问道“老人家,问个路!”
那老农佝偻着背,直不完全,依然在努力的直着,仰头望着程普,一张满是发黄皱纹的老脸上,还有一丝茫然与警惕,浑浊的目光中,程普并未察觉他有惊惧。
老农不语,默然的看着他。
“老人家,行不行?”
“那你问呀!”老农沧桑的嗓音说道,心中腹诽:这年头的兵,还有这么讲礼的?
真是少见!
平常遇见的,不都是问:喂!老家伙,某某地方怎么走!
“荥阳怎么走?”程普连忙问道。
荥阳?荥阳不是在眼皮子底下么,老农很奇怪。
“我是从关中刚调派过来的,第一次来,听说关东联军要攻打雒阳,我来守城。”程普又多说了一句,同时观察着老农的反应。
老农不紧不慢道:“哦,是来守荥阳的,你来的真迟,他们早来了!”
程普心头一紧,他们早来了,他们是谁?
“嗬嗬,是啊,我寻错路了,所以迟了,都有哪些人到了?”程普面色不改,“老实”交待自己的过错,最后漫不经心的一问。
“这兵当的!”老农调侃了一句,又道:“从官道上来的,可多了去了,看着就像是打仗的兵,还有周边各县的兵,都调去荥阳了,我是虢亭人,我儿子,也在荥阳当兵呢!”
程普一听,眼皮不由得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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