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间帐篷是你的?去睡会!”
“啊?现在?”骞萦有些诧异的看着刘擎。
这种时候睡,合适么?
“对啊,有何问题?”
骞萦摇了摇头,不敢忤逆刘擎的要求。
“没有问题,只是我身上多是血污,怕不干净。”
刘擎:我去补觉和你身上有血污有什么关系?
刘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妮子会错意了,以为自己要跟她睡。
我看着是那种色胚么?
“你多虑了,昨日连夜杀敌赶路,未睡好,我补睡一觉而已。”刘擎解释道。
刘擎提要求,骞萦都没脸红,结果一解释,发觉是自己想歪了,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
刘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还顺着脸蛋往下看,看到皮甲裹胸时,突然意识到,骞萦竟然穿着这身,看来昨夜她心中对自己很有期待啊。
“夫君,最中间的那顶便是!”骞萦轻声道。
“我有文远,善后有他,不过王族军善后,便辛苦你了,我去休息了!”
……
刘擎突然听见帐外有声响,睁开眼睛,便见一张美人脸。
骞萦正静静卧坐在旁,看着自己。
“我睡了许久?”刘擎问。
“两个时辰,此事已近黄昏。”骞萦回。
“不习惯熬夜,熬一日还真不习惯,外面可有事找?”刘擎问,因为他听见了张辽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时没记起是谁。
“是韩珩来了,应该是来送信的。”
“为何我叫我?”
骞萦柔声道:“纵是十万火急之事,亦不差这一个时辰。”
刘擎直接掀开毯子,行至帐外。
见主公到,张辽韩珩双双见礼。
“主公!”
“子佩此来何事?”刘擎开门见山问,一般情况,荀彧自己能处理,有重要的事,荀彧会差遣信使前来送,而差遣韩珩亲自送信,这便是不是一般的事了。
“主公,雒阳急报,凉州有变,陛下病重。”韩珩说着,呈上一封信,是用纸张书写的。
凉州,傅燮,刘擎没来由想到了汉阳郡太守,当初他赴任之时,刘擎写了封信给他,与他侃了侃大义小义,希望能改变他英勇赴死的结局。
傅燮之死,实属遗憾,刘擎十分希望自己的信能说动他,因为大汉实在太需要这种人!
至于刘宏病重,有意外也不意外,毕竟古代受了贯穿伤,想康复是很难的,先不说炎症难处理,万一不走运中了破伤风,那真是华佗在世也……华佗本来就在世!
刘擎将信阅过,信是荀攸送的,信中说,大汉已失去汉阳郡,如今汉阳郡,为马腾所有,而韩遂,坐拥金城陇西二郡,如今二人联手,以王国为帅,正大举进兵陈仓。
刘宏此事病重,必然会让雒阳的局势更加复杂。
初境最差的,自然就是十常侍了,等刘宏一嗝屁,十常侍估计撑不了多久,军方与士人一起反补,必然承受不住。
刘擎自然对此喜闻乐见。
“可有董卓消息?”
韩珩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冀州呢?”
韩珩再次摇头。
刘擎倒松了口气,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因为荀彧能处理。
“子佩,你可知傅燮傅南容?”
“汉阳郡太守,自然知道,此人在凉州颇有名望,治郡有方,深得民心,汉阳郡失陷,乃是刺史耿鄙全责,此次失地,朝廷并未怪罪,然傅南容依旧引咎归乡了,听闻他欲死守冀县,数千故军城下跪泣劝降,最终打动傅南容,此事,朝中亦有不少人动容。”
一八四,真是多事之秋!
虽然这么多事扎堆发生在今年,但人还是那个人,面对相似的处境,他们还是会作出与历史上一样的决定。
错误的决定,再选一次,还是会选错的。
“子佩,有件事,要麻烦你去做,寻常人,恐难以胜任。”
“主公何事直言便可,珩但凭差遣!”
“去傅燮故乡,送一封拜帖给他,请他到常山一叙!”
韩珩一时摸不着头脑,主公要他送拜帖,自然是因为看重他,说明主公有招揽之心,可傅燮也是太守啊!
而且出身名门,主公怕是要失望了。
“喏!”韩珩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下。
“我会命一位禁卫护送你,你从河东郡走,顺道送一封信给白波军首领。”
“白波军首领?”韩珩不解,反问道。
“不错,白波军,驻扎在白波谷中,你去谷中,只需表明身份即可,他们不会为难你,对了,她的名字,叫张宁!”
韩珩没有多问,心里默默记下,拱手领命。
“去休息吧,明日我将信与拜帖交给你,明日出发。”
“韩珩告退!”
韩珩走了,刘擎看了张辽一眼,张辽领会,便道:“主公,此战我军战死三百余人,伤者近两千,不过重伤者,不过百人。”
“做好登记,尸体运回雁门安葬。”刘擎只交待了重要的决定,什么料理伤员,发放抚恤钱之类的,已经不用特别交待了。
“此战收获颇丰,魁头军人人佩马,即便溃散了上万人,但缴获的战马,亦达三万匹,就算有一半的劣马伤马,亦可作为畜力。”张辽兴奋道,出道以来,这无疑是最大收获。
“将这些马,尽数赶回雁门,诸闻泽上游,正好建了一个官营的马场,正好还没采马。”刘擎不客气道。
“只是……此战夫人出力颇多,昨日鏖战三轮,杀敌逾万,是不是该分一半给夫人?”张辽道。
没想到文远你还是个老实人。
刘擎当然不答应了,鲜卑要那么多马干嘛,日后自己扩军,才正是用马之际。
于是道:“文远,你都说了是夫人了,给夫人,不就是给我么!”
张辽一听,主公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夫人的就是主公的。
“再说了!夫人出力颇多,我日后多出些力补偿她,便扯平了,如此,岂不美哉!”刘擎摊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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