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再让子龙抢了去!”典韦一声嘀咕,“虎卫,擒王!”
典韦话音刚落,原本附近散开各杀各的虎卫,下意识的凑拢到一块,形成了一把数十人组成的匕首,而典韦,则是那匕尖。
他顶着鲜卑军冲上来的骑潮,生生将其撕裂出一道,直指扶罗韩。
扶罗韩有些失神,战斗伊始,自刘擎挥出那惊天一槊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不对,他原以为这是一支相对好对付的军队,哪怕有骞萦助他们,他也不放在眼里。
此情此景,才让他明白,错的有多离谱。
这是一场狩猎,一直以来,他才是罗网中的猎物,对方甚至以区区两百余人,应战自己数千骑兵,而且杀得他们还不了手,这仗还怎么打。
什么时候擅长弓马的鲜卑人变得这么弱鸡了?
什么时候汉军变得这么强横了?
扶罗韩不理解。
骞萦也不理解,上一次战斗,追杀魁头,是因为魁头强弩之末,而这一次,面对魁头的弟弟,战斗竟然依然如此一边倒。
人多有什么用,一个人都杀不到,士气没了,心态崩了,战意一旦消散,便只剩下了投降。
刘擎策马跟上禁卫,加入了他们浴血杀敌,既然战了,便要一战到底。
张郃的枪戟兵已经与鲜卑步兵交战,久经训练的枪阵,训练有素的向前推进,枪尖戟尖逼人,令鲜卑步兵们步步后退,只能望着弯刀感叹:近不了身这仗怎么打?
赵云的到来则令扶罗韩最后的希望也埋葬了,两千铁骑,直直的冲入他的军阵之中,将他与大阵彻底隔绝开来。
“骞萦公主,我投降!”扶罗韩喊道。
骞萦一听,一阵揪心,该死的扶罗韩,若早些罢手,这一万族人就不会白白送死了!
她何尝不想回应他,接受他的投降,可惜她没有做主的资格,她转向刘擎的背影,见其依旧挥舞着铁槊,无畏,果决,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军师!”骞萦还是启齿了。
“唉!”郭嘉故作叹息,“人总是死到临头方才悔悟,可惜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
郭嘉见骞萦脸上流露出一抹哀色,于是换了个语气道:“主公说过,他并非嗜杀之人!”
郭嘉凑近了些,又放低了声音道:“我再悄悄告知,主公不仅不嗜杀,反而痛恨嗜杀!”
随后又恢复了常态,笑道:“我家主公是很温柔的,你日后便知。”
骞萦从郭嘉的话中嗅到了一丝希望,“军师的意思是……”
“以我对主公的了解,他不杀降,不过……”郭嘉话锋一转,“他们已经失去做人的机会了,即便活着,也是为奴,煤山铁山,将是他们的归宿。”
骞萦心儿一颤,永世为奴,那岂不是比死更可怕?
似乎看出了骞萦的惊心,郭嘉笑道,“公主莫要为些许过客担忧,入侵者总得付出代价不是,公主应该将目光往前看,有了主公的庇护,鲜卑元气很快便能恢复。”
骞萦品味着郭嘉的安慰之语,郭嘉又道,“公主,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军师请说。”
“你看看主公!”郭嘉望着远处已快成小人的主公,“杀得一身是血,哪里还有主公的样子,军中都是粗人,皆毛手毛脚,待收兵之后,望公主能为主公沐浴。”
“啊,这……”骞萦脸刷的红了。
“不拒绝,便算作答应了!”郭嘉说着,也不给其解释的机会,引马向前,徐徐向战场走去。
“军师,危险!”骞萦唤道。
郭嘉不予理会,回了一句:“无妨,战斗马上结束了!”
典韦率军撕开一道口子,直冲扶罗韩,扶罗韩四下皆兵,也无处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道了声:“拦住那黑马!”
可惜冲上来的鲜卑兵在典韦面前如同蝼蚁,一戟劈出,血浪翻飞,两戟劈出,身首异处,典韦径直突入最后扶罗韩阵前,雷鸣般的喝声刹那响起。
“给我死来!”
典韦如恶煞一般扑向扶罗韩,其浑身是血的模样,煞是骇人,那铁戟已被鲜血染红,戟上甚至还缠绕着血色东西,也不知是染红的布条还是血肉碎片。
扶罗韩肝胆欲裂,败势来得如此之快,他这一万军,他甚至还没调动,还没给出命令,对方就杀到他跟前了。
他下意识的动刀格挡,一声铿锵,扶罗韩的长刀不堪其重,直接断裂,还未等他听到刀刃落地之声,典韦的令以戟也已袭来。
无物可挡,扶罗韩依然下意识的一挡,下一刻,一只臂膀飞将出去,被典韦齐根扯下。
“啊——”一声凄厉惨叫,然后戛然而止。
典韦卸了他的脑袋。
系统:主公麾下典韦击杀【扶罗韩】
收益:武力+0.77,当前武力94.08。
“扶罗韩首级在此!还不束手就擒!”典韦用戟尖刺入首级,高高举起,第一个喊道。
作为老传统,禁卫们和虎卫们也纷纷齐声附和。
“扶罗韩首级在此!降者不杀!”
“扶罗韩首级在此!降者不杀!”
声音洪亮到,连远处跟着郭嘉的骞萦都听见了。
“大人已死,我等还为谁而战,?”鲜卑兵望着虎视眈眈的汉军,迷茫道。
“我们降吧,求公主原谅吧!”身旁的鲜卑兵道。
“我不想死!我家中还有妻女!我不想死,我投降!”一名鲜卑兵丢下武器,滚落马下,就势一跪,“我投降,我投降!”
“懦夫!鲜卑人不惧死!”一声叫骂起,一柄刀飞掠而来,将那跪地之人洞穿,他瞪着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死于鲜卑人之手。
“噗呲!”一根飞戟没入偷袭者的胸膛,将之击落马下,当场身死。
这一举动,令鲜卑残兵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消散于无形,有人带头下马,有人带头下跪,传染,扩散,最终,成片的人潮水般跪地。
刘擎收戟,蔑视降兵,冷冷道:“尔等皆是该死之人,非我仁慈,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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