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祖看两人色动,这时不免心存侥幸,使了个激将法。
道:“窦兄与你等朝夕相处,还希望你们给条生路,我逃到此处,也属穷途末路,你们要拿我的脑袋邀功,那也随你们。”
窦建德这时见王金宝等两人踌躇。
道:“两位兄弟如果不愿意动手,不妨各砍我一刀,好与上头有个交代!”
“若是愿意动手,我与安祖各凭本事,现在便杀出去。”
他话音未落,王伏宝与高士兴似乎思忖完毕,两人这时忽然噗通一声俱各跪倒,咚咚咚叩了几个响头。
两人叩罢,这时起身道。
“队主义薄云天,隋政猛于虎,我等皆受队主恩典,岂敢冒犯队主,但如今这二百人队非我二人所能决定,我俩要去问问大家的意见。”
两人说罢,便转身出去。
孙安祖这时犹自掣着匕首,因为他不知道接下去是否是一场鏖战。
不过,窦建德神态安详,意气自如:“收起来吧。”
他很了解自己麾下这两百条好汉,他们的厮杀之力,他们的神勇,俱各都是响当当的壮士。
他虽然确实准备和孙安祖杀出去。
但是,他反复又想了一想,他和孙安祖二人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想闯过这两百人军阵并不容易,况且,他们一旦在两百人队展开厮杀,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暴露。
到时候,附近各有其他军将营帐,只要一厮杀,惊动闹将起来,他们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他现在唯一只能选择的是,相信这两位队副会看在平日里好兄弟的份上,放他和孙安祖悄悄夤夜离开。
这是最好、也最完美的结局。
但他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一种结局。
王伏宝和高士兴两人拜别窦建德后,出去已经有一短时间,孙安祖等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帐内徘徊走动。
等人的时候时间似乎变得极为缓慢,这就又符合了伟大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窦建德这时神态愈发悠闲。
不过被孙安祖走来走去搞得神烦。
“安祖,稍安勿躁,坐下来等侯,想象是个好消息不香么?”
孙安祖这时只觉得夜长梦多,浑不考虑王伏宝与高士兴如果要擒他们,早便勒兵冲进来了。
他只是感觉等了太久太久太久。
但其实这时也不过是一炷香时间而已。
正在孙安祖焦躁不耐的时候,王伏宝与高士兴两人匆匆走了进来。陪同走进来的还有几个五十人长。
众人鱼贯而入,走到窦建德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队主,众家兄弟有请。”
孙安祖这时心头七上八下,不知道这王伏宝和高士兴在搞什么飞机,眼见窦建德毫无惧色的随着两人手势,匆匆出帐。
他正欲相随,王伏宝伸手拦住了。
道:“贵客还请稍待。”
窦建德闻言回头安慰道:“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没事。”
他对自己有信心,这时忽然也对麾下都很有信心。
帐外,这时候黑压压的跪了好几排,窦建德一瞧,就知道是麾下二百人全部这时已经全部聚齐。
他们齐刷刷跪着,一个个意气慷慨,全是大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