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他定然能将宇文士及送还给公主云云。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公主那里不能因为驸马不见了爆雷,然后再徐思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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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南阳公主离开后,宇文述心绪不宁。
这盘棋下到今天,形势发展至此,他始料未及!
正在他烦躁不已,在大帐内徘徊来去之时。
“报,李湛求见——”
宇文述闻讯愕然,这声音,他很熟悉,这是李湛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财富都被这声音的主人——李湛给攫取了,他几乎记得李湛的一切。
“这小子,实在太胆大包天,居然敢上门求见?”
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时又觉得李湛此来,说不定驸马这事儿有了解决办法。
当下压抑愤怒的心情,冷森森道:“放他进来!”
李湛飘飘然而入。
“你不放,我就打进来了,哈哈”
他的右边肩膀上扛了一个人,脸上笑容灿烂,仿佛闲庭信步。
就像在自己家里,扛着心爱的女人走向床榻一般,逍遥自在。
被扛着的那人、那通衣裳,宇文述自然识得,正是宇文士及。
宇文述又是惊喜,又是满心戒备。
“你待如何?”
这时,宇文承督、尉迟敬德,裴行俨、高开道、罗艺、丘行恭、朱儏也俱各如临大敌,一个个手执兵刃将李湛围在垓心。
他们现在唯一欣慰的是:
李湛仅仅一人,而且肩膀上扛着宇文士及,像扛着一条死狗!
李湛环顾。
“你们这些人啊,在许公帅帐里也敢抡刀动枪的,一个个的太不懂事!知趣的,还不滚下去?我与许公有要事谈!”
他看了看宇文述,宇文述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众将退下。
李湛这时看了看尉迟敬德:“敬德,你留下,给我当门神吧,守在帐外,不许一个人入内!”
尉迟敬德见他这般老神在在,身在隋军大营,身在虎穴垓心,却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不由大是佩服。
当下拱手道:“敬德领命。”
李湛:“其他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他话音未落,众人已是抱头鼠窜,唯有尉迟敬德扣刀帐外侍卫。
李湛看也不看宇文述,走到帅帐宇文述的那张白虎皮交椅上,伸手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拂开。
随后,将宇文士及扔到案几上。
“许公啊,你这就是块砧板,如今,宇文士及不过是块鱼肉而已。”
他伸手做刀状,对着宇文士及的喉咙、肚子,口中拟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宇文述脸上的虚汗顺着额头一直流、一直流。
他看着李湛,完全不知道这太岁是想做什么。
李湛叹了口气:“把长孙无垢交出来,宇文士及就还给你。”
长孙无垢到而今还未出现,李湛判断,长孙无垢应该已经落在了宇文述手中。
无论如何,有宇文士及在手,长孙无垢平安的几率大增。
“一日无长孙无垢,你最宝贝的儿子宇文士及便一日身处危险之中,我可不担保酒醉之后把他给咔嚓了!”
李湛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