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就是早起去工地,转一圈回住处,然后练练字就到中午了。中午吃饭,大多数时候有白米饭和面条,还有一些罐头食物,味道不怎么样但量大管饱。
吃了午饭,午休一个小时,然后去工地,转一圈回住处,练练字就到了晚上,晚上的时候他会写点东西,接着便是睡觉。
每三天听取一次进度报告,每七天开一次会。每一个月就会着急各级工匠和研究人员进行一次座谈会,谈谈他们在实际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有那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接着便会进入下一个轮回。
书信倒是通的很勤,在他来到这里的第五天时,金陵的革命爆发了,轰轰烈烈的那种,赵性俨然就成热血青年,整天在街头给人演讲,讲的内容还都是一些背叛阶级背叛皇权的东西。
而被他蛊惑的百姓也开始疯狂起来,开始对各级乡绅进行讨伐,金陵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砸宗祠盖学堂活动。
现在那些士族都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甚至不少人都跑来求宋北云的庇护。
不过对于此宋北云却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看这个架势很大概率今年内会出现一阵风暴,针对各级乡绅的风暴。
这是宋北云不太想看见但却也没有什么更高明的解决办法的事。
长安么,倒是还好。毕竟大西北因为天气、交通、政治等方便的诸多原因并没有被太多的波及,而且相比较金陵那片来说,长安周围的一片区域其实已经进入了准工业化时代。
这对于整体还处于农业社会的其他地区相比,长安的先进甚至可以达到降维打击的程度。
特区毕竟是特区嘛,有些事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长安之所以能这么快的跑步前进,严格说起来还是得感谢三个人的,一个就是把长安里的“老爷”宰了个精光的黄巢、一个是让整个国家政治、经济中心南迁的赵匡胤,以及那个现在还在病床上嗷嗷的李荣昊的父亲,上一代的西夏王。
一个让长安破了,一个没把它修起来,一个破罐子破摔。这导致长安的一切都是破的,而重建的长安一切都是新的。
所以说历史这玩意嘛,不好说。每一个被载入史册的人,都是一个掀起了巨大蝴蝶效应的人,结果是好是坏先不论,但光是他们引发的效应却是非常有趣的。
而除了金陵,辽国那边也不太平,辽国那头在正月十五时,时任洛阳学督、北院侍同,简单说就是相当于大宋丁相的辽国四相之一的丞相耶律恩称其洛阳老宅一夜之间长满灵芝,被视为祥瑞,并借此邀辽国皇帝陛下耶律佛宝奴前来观赏。佛宝奴自是欣然前往,可刚走出大殿,就见外头响起嘈杂之声,还有兵器交鸣之声。佛宝奴感觉事态严重后立返,登上宫城时,发现耶律恩家处火光四起,院内藏有士兵、还埋伏有弓手。佛宝奴大怒,当天处死耶律恩等一百七十五人,后命人彻查此事。
时至今日,洛阳城乃至整个辽国已被牵连一千七百五十余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从洛阳到新都,每日都有新死之鬼,被称为辽国灵芝大案。
中原双霸都动乱了起来,但说乱却还没有完全乱。因为长安还没乱,长安没乱,它就如一头猛虎一般蛰伏在那里死死盯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动?谁敢动?倒是有人蠢蠢欲动,但却也只能够是蠢蠢欲动了。
而就在这天下风起云涌之时,宋北云正跳在一处地基上,蹲在上头看水泥注浆。
他一身尘土,看上去有些狼狈,但神情却专注,只因为今日新的浇筑之法要开始试验了,而只要浇筑之法能够成功,提前九百年实现大都会。
“唉唉唉,细致点细致点。”宋北云摇晃着胳膊对上头的工人说:“你们这倒粪水呢?”
“宋大人!宋大人!外头有人找您。”
工头大步流星的跑来,蹲在坑前对宋北云喊了起来,宋北云按住安全帽抬起头道:“谁啊?”
“说是家眷。”
“家眷?”宋北云伸出手让他将自己拉了出来:“不会吧?碧螺不是还有三日才能到么?这来的是谁?”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大工地的外头。
外头停着一辆马车,宋北云歪着头看了一阵,却见里头帘子拉开,露出了一双明媚的笑眼。
“操……”
宋北云骂了一句:“怎么会是你?你来这干什么?”
“不想见到我?”
接着就见妖尼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宋北云的面前。
而宋北云旁边的大黑牛眼睛都看直了,他本身就喜欢这种熟透的果子,妖尼姑赵橙本身就是很妖娆的类型,又骚又软。三十岁的人,丝毫不减老态,反倒是因为喜欢穿小一号的衣裳而显得无比娇俏。
“回去。”
“我此来是奉命而来,你不能让我回去。”赵橙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北云:“本来我也不想来,但父王让我散散心,我想来也无处可去,便来找你了。”
“你是不是哪里有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找我?”
“是啊,我也无处可去。”赵橙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我需要一个住处。”
宋北云转身就往回走,而大黑牛连忙跟了上来:“大帅大帅,这你能忍?”
“忍什么?”
“这是天下之极品!这放在醉春楼,少说五十贯一夜呢。”大黑牛咂摸一下嘴:“带劲的很。要我说,就这送上门来的,大帅倒不如舒服一下再说,管他个三七二十一。”
“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