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后,询问还在继续。
李信在听完姚班主的说辞后总结道:
“这么看来,你们戏班儿到水芸县的这一段时间,除了一些地痞混混儿偶尔有人找茬之外,全程都还算顺利。”
姚班主:“是啊,大人,刚刚我已经把这段时间,戏班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都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想不出来,能有谁会跟我戏班有仇。”
停顿了片刻后,姚班主才略带疑问的猜测道:
“除非是芳儿的私人恩怨或其他个人问题,不然我是真的想不出别的了。”
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记录,李信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刻钟左右,李信合上了笔记,又对姚班主问道:
“姚班主,庙会结束后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话刚一出口,想到姚班主和死者的关系,李信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你也别生气,我就是问问,万一会有什么线索呢。”
坐在对面的姚班主低头回忆着,经过努力回忆之后他才说道:
“那天下午,因为是庙会要结束了。我们最后一场演出的结束时间,也会比前几天要早一些......”
随着姚班主的慢慢讲述,李信也了解到了他的去向。
在戏班儿的最后一场表演结束之前,姚班主就被平安镇的几个本地乡绅,拉到了酒楼里吃饭、喝酒,说是要给他送行。
当然这次只是一个小规模的送行,参加的只有几个比较熟悉、关系也处的相对融洽的几人。跟戏班儿第一天去平安镇时的那次,差了不是一个级别。
本就是简单的送行,姚班主也只有一个人过去赴宴。
同坐的人多了,反而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规矩和顾忌无法尽兴。很多时候,人越少越容易放的开,也更容易一不留神喝过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再加上姚班主是独自一个人,连个帮他挡酒应付、插科打诨的人都没有,最后他更是直接喝到头昏眼花。
按照姚班主的说法,他迷迷糊糊回到住的地方之后,就一觉不醒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等他醒后,发现早已天光大亮,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不由的感叹自己还是起晚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姚班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县城。
刚踏入戏园子没多久,他就被姚秀儿堵了个正好。
姚秀儿已经等了他一个早上,都快等不及了,非要缠着姚班主马上就去县衙索要失物。
之后就遇到了李信和李武二人,在后面的事李信也就都知道了。
又沉默了片刻,也想不出问题,李信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死者身上。
“那当天晚上,姚芳为什么没有回县城?她一女人在加上人生地不熟,通常不会留在城外过夜吧?”
问道此处,姚班主也是面带迷茫。
纳闷了一阵之后才开口解释: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主要是我在最后一场戏的中途,就被那些人给叫走了。
而且走之前我都安排好了,芳儿晚上不应该留在平安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