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东城没什么好逛的,主要是那里聚集着很多高官权贵了,还有,东城那里还有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宫呢,是前朝建的,但现在也并未荒废了,依旧维持着运转,有许多太监宫女什么的,这样一个地方,张进他们这样的穷书生去那里干什么?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啊,就是人家权贵家的奴仆都不正眼看人的,他们去那里简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不过,他们今日却是来到这里了,看着东城这边一辆辆车马喧嚣的来来往往,几十上百个仆从跟在车马后面,还有权贵子弟纵马横行,真正的鲜衣怒马,好不威风有排场了!
但权贵们的威风排场,全是仆人服侍衬托摆出来的,张进、方志远他们这样的路人更是遭殃了,忙不得和其他人一起避让到了一边,看着那一辆辆马车,纵马的权贵子弟扬尘而去,弄的满脸一身都是尘土,好不狼狈!
“呀!又是平阳王、镇国将军、承恩公家的几位公子哥儿去城外山林里打猎了吧?啧啧!他们这些纨绔又出来横行霸道了,也不知道这次谁家会遭殃了!”
“嘿!谁家遭殃?不是你家我家就是他家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开国功臣的后人,这天下都是人家祖辈打下来的,谁还能拿他们怎么样?”
“哼!这可也不一定!皇家现在还能容忍他们胡来,以后未必就能容忍了,这百余年来,也不是没有被抄家问罪的开国功臣!”
“嘿!这就是书生话!那些被抄家问罪的开国功臣,都是不甘寂寞的掺和进不该掺和的事情了,他们被抄家问罪一点都不冤枉,可只要安分守己的,做点小奸小恶的,谁又管他们啊?这皇家只要在一日,就会养着他们一日了!”
“不过,这些纨绔子弟也不能一概而论了,那镇国将军家到底还是有功的,从开朝初始,几代人都驻守在边疆了,一大家子都快死绝了,就剩下几根苗子了,就是他家有那么一两个纨绔子弟,那也是可以宽宥的了!”
避让到一边的张进和方志远,听了一耳朵的权贵纨绔子弟的事情了,他们对视一眼,张进就拱手笑问一个读书人道:“这位兄台,文信侯府怎么走啊?”
读书人笑道:“哦?你们打听文信侯府啊,那也不远了,你们穿过这条街,再往里面走一条街,这右边第三座宅子就是文信侯府了!”
“那多谢兄台了,告辞!”
张进和方志远又是道谢一声,笑着告辞,转身就往指的方向走了,这时,他们还隐隐听到了那些人议论的声音。
“说起来,这些开国功臣里,还就是文信侯府最为安分了,就没听说过文信侯府做过什么恶事!”
“那是,那些武勋功臣家怎么能和文信侯府比?这百余年来,文信侯府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读书人里的声望也是最高的,从来不做害民之事了!”
“是啊,要是这些功勋权贵家都如文信侯府这样那该多好,如此我们这些小民百姓日子就好过多了!唉!”
听到这些议论,张进和方志远又不由对视一眼,张进挑了挑眉,这听起来这文信侯府还真是名声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