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远见状,也明白韩云这样的做法是惹张进不满不快了,其实说实在的,对于韩云这样只在请柬里邀请他和张进的行为,丝毫不曾提起朱元旦和梁谦,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自在了,觉得未免也太势力了一些。
所以,方志远就试探着问道:“那师兄,明日我们去还是不去啊?”
张进听问,却不由默然不答,他私心里自是不想去的,按他的想法,他都不想和韩云打交道的,更别说去上门做客了。
只是,这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王知府呢,他就怕这得罪了韩云,韩云会在王知府面前胡说八道了,到时候他留给王知府的一些好印象可就毁于一旦了,经不起韩云毁谤了。
再说,以后他们和韩云还是同窗同学呢,还要在金陵书院一起读书呢,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就得罪了人家,金陵书院又是人家的地盘,他们将来在书院难免就不好过了,有可能就会被孤立了!
所以,权衡再三,张进点头轻笑道:“去!为何不去?我们不去,人家还以为我们不识抬举呢?这我还没见过公侯人家的府邸是什么样子呢,正好明天一起去见识见识了!”
方志远闻言,神情不由一怔,他本来还以为张进会说不去呢,却没想到会说去了!
张进看见他这怔愣的样子,不由却是苦笑着叹道:“志远,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对于如此势力的韩云,我自也是不想去的,甚至是不想和他打什么交道了,可想想以后我们要在金陵书院读书,这可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这样没根没基的,不好得罪人家的,不然以后在书院里我们难免会被孤立了,日子不会好过的,所以也别得罪人家,人家发了请柬过来,我们去就是了,当然心里如何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志远抿了抿嘴,却是默然半晌,然后指着请柬道:“那朱元旦和梁二哥那里,又该怎么说?”
张进摇头好笑道:“什么怎么说?直说呗!人家侯府公子哥儿看不上他们,看得起我们,所以发了请柬过来,只邀请我们过去做客,上面没他们的名字,就这么直说呗!不然还能如何?”
方志远犹豫着道:“这样直说好吗?师兄,那韩云看不上朱元旦和梁二哥,而我们却还要去上门做客,这会不会让朱元旦和梁二哥多想了啊?”
张进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更是好笑道:“哦,志远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觉得我们去做客,元旦和梁二哥会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吗?志远你这心思也未免太细了吧,我就不觉得我们去韩云那儿做客,元旦和梁二哥不怪看不起他们的韩云,反而对我们不满了,元旦和梁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方志远嗫嚅了一下嘴唇,还想说什么,可又觉得再说什么好像也是多余了,不由闭了嘴不语。
恰巧这时,那小院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张秀才的声音:“进儿,志远,开门!我们回来了!”
听到这呼声,厅堂里的张进和方志远当即顾不得再多说其他了,忙是起身,匆匆出了这厅堂,穿过小院,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