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谦、方志远和朱元旦闻言,都不由愣了愣,不知道为何张进忽然说要下棋了,这先生还在身边,不好好读书,却想着下棋耽搁读书的时间,这不是找骂吗?不由的他们又都是瞬间转头看向张秀才了。
却不想,张秀才却是笑着点头应道:“嗯!想下棋就下棋吧,这读书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在家里下棋也好,都不错了!”
方志远、朱元旦他们又不由面面相觑,心里就有些怪怪的,觉得自家先生这也太宽容了吧,不像以前那样严厉了。
张进笑了笑,没有一点惊讶意外的样子,倒像是料到了张秀才会同意了,因为他也是发现了,这些天张秀才对他们是真的越来越宽容了,不然他刚才也不敢说什么要下棋的话了。
而见张秀才都不反对,那朱元旦、梁谦他们自也是不会反对的,梁谦就点头应道:“嗯!家里倒是有一副棋具了,平时我和我爹、大哥他们也会下一盘两盘的打发时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家里拿来!”
他起身就走了,回了梁家小院一趟,搬来了棋盘棋子,就是摆开了阵势,笑道:“怎么下?谁先来?进哥儿先来?”
张进笑道:“那就我先来!”
于是,张进和梁谦相对坐着,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下起了棋来,方志远、朱元旦和张秀才却是成了旁边观棋的了。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显然朱元旦不是什么真君子了,他看着张进和梁谦对弈,就总是在旁边嚷嚷着:“错了!错了!师兄,你下错了,这子应该落在这里!”
然后,不一会儿,又指挥梁谦道:“哎呀!梁二哥,你也下错了!师兄都要杀死你大龙了,你怎么还下那儿?”
“果然!梁二哥输了吧,不听我的,可不就输了?”
梁谦好气又好笑道:“元旦,那你来?”
朱元旦撸起袖子就道:“我来就我来!”
然后,梁谦让位,朱元旦顶上,可惜这胖子也只是嘴上的功夫了,真下起棋来,还不如梁谦呢,没一会儿功夫,他一张胖脸就纠结着认输了,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对面手下不留情的张进了,张进懒的搭理他,对他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
他既然输了,自也是让位,方志远又是顶了上来,没想到方志远的棋下的却是不错,至少是比梁谦和朱元旦下的好了,和张进有来有往的,最后却是张进输了。
正好这时,中午了,张娘子叫他们吃午饭,朱元旦笑道:“下午继续!我就不信我下不过你们!”
“哈哈哈!”
张进、张秀才他们哈哈大笑着收了棋局,先去吃了午饭,下午果真又是在厅堂里摆下了棋盘,一行人又是轮番上阵,下起棋来。
最后,就连张秀才也是忍不住,手痒痒的下场和方志远对弈了一局,自然最后是方志远输了。
他们好像真的都沉浸于下棋这种单纯的快乐之中了,忘记了乡试科举,忘记了烦恼琐事,只一心跟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较劲了,赢了哈哈大笑,输了就干脆让位,在旁边当一个观棋的狗头军师来,倒也是自得其乐了。
如此,读读书,喝喝茶,下下棋,这样难得清闲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