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等韩云、刘文才说什么,朱元旦忽的转移话题道:“哦!对了!刘兄,话说起来,我们石门县也是金陵府辖下吧,要是出了个进士的,应该也能在这进士楼里有个一席之地吧?怎么这从一楼看到三楼,我就没看到一个是我们石门县的读书人呢?”
听问,刘文才就不由失笑道:“元旦,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石门县自然也算是金陵府辖下了,可为什么这进士楼里没有我们石门县的读书人,那自是因为我们石门县这么多年来就没出一个进士啊!”
说到这里,他颇为感慨道:“唉!这也难怪,我们石门县只是一个偏远小县,人口不多,县城都只是一两万,两三万人了,读书人虽然也多,但考取功名的却不多,有举人功名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几人而已,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进士了,我们石门县到如今可还没出过进士呢!”
“哦!原来如此!”朱元旦故作恍然之色,“难怪!难怪了!难怪我在这进士楼里找不到我们石门县的读书人了,我刚才看金陵府辖下别的地方都有出过进士呢,就我们石门县没有出过进士,看来我们石门县的读书人还真应该争口气,不能被别的县城给比下去了,毕竟都是金陵府辖下,怎么别的地方能出进士,就我们石门县没有了?那真说不过去了!”
刘文才摇头苦笑道:“这谈何容易?虽然一个进士在韩兄口中说起来可能不稀罕,每三年会试后都出两三百个进士同进士呢,可是出一个进士对于我们小小的石门县来说,那可就是破天荒的事情了,哪里是说的那么容易的事情了?石门县一代代的读书人,百余年来就没出过一个进士了,将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个进士了,说不得这将来就要看进哥儿和志远还有那个董元礼了,他们却是读书有天赋的,说不得他们之中将来哪个就能够中举中进士了!”
说着,他语气又顿了顿,忽的又是恭维着笑道:“尤其是进哥儿和志远了,他们今年也是来下场参加乡试的吧?这今年可能还有些匆忙,准备不足了,可就算今年他们乡试落榜不中,等过三年也肯定能够中了,毕竟他们今年可是好运气,恰好遇上了金陵书院招收学生了,他们又去报名参加考试了,以他们的天赋和文章,想来应该都能够考进书院求学读书了,如此在书院求学读书三年,三年再下场考乡试,那就肯定能中了,成了举人之后,再上京赶考,运气好的话也能一举金榜题名了,到时候我们石门县可真就该破天荒出了进士了,你说是不是,元旦?”
他如此恭维着张进和方志远,听的朱元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人家刘文才都这样恭维了,他再心里暗自鄙夷人家好像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了?可是随即又觉得这刘文才这张嘴可真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难怪他家先生会被他哄住了,一般人可真扛不住这样的恭维和奉承啊!
而刘文才这时却又是转头对韩云笑道:“韩兄,你不知道,我们石门县也就进哥儿和志远还有那董元礼算是有读书天赋了,也就他们有一点希望最后金榜题名,考中进士了,这进哥儿我就不说了,韩兄和进哥儿结交,应该知道他的才学文章,只那方志远和董元礼,却也是不俗的,一个有天赋,过目不忘,一个从小就读书破万卷,什么书都读,什么书都通,那也是难得的……”
刘文才却是给韩云介绍起了这方志远和董元礼来,韩云也是听的津津有味,还颇为讶异的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的方志远了,可能是他也没想到,石门县这样的小县城,出了一个张进这样的就已是不错了,没想到还有方志远这样能够过目不忘的神童,还有董元礼那样从小读书破万卷的人才,这小小的石门县还真是稀奇了!
而朱元旦看着他们说笑闲聊,说的都是关于方志远和董元礼的,却是没再问起张进来,倒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是颇为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刘文才,不知道他给韩云介绍这个方志远和董元礼,又是出于什么心思呢?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要知道,既然这刘文才想要和韩云拉近关系,难道他不应该先把自己吹捧起来,然后才好和韩云打交道了,怎么倒是吹捧起张进、方志远、董元礼了?这真是颇为让人费解了!
可他哪里知道,刘文才这么做,自也是有他的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