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忙安抚道:“娘子也别慌,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再说现在还只有志远有点想不开了,进儿和元旦看着还好呢,元旦这孩子在跟着来金陵城之前,就有自己的打算,想来就是乡试落榜不中了,他也没什么的,不会想不开了,他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了!”
“还有进儿,他从小就沉稳通透,待人待物都有礼有节的,这事情他应该也能看的开了,就算一时想不开,我们注意点应该也没事情,毕竟又不是只能今年下场参加乡试,过个三年还可以来考嘛,就算今年不中,对他可能有些打击,但不会太严重了!”
听了他这些话,心慌意乱,乱了心神的张娘子倒是冷静了下来,放松了抓着张秀才的手,蹙眉缓缓点了点头应道:“倒也是!这倒也是!元旦这孩子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心里早有别的打算,是不应该因为乡试不中就想岔了!进儿如此沉稳通透,应该也不至于想岔!可是志远呢,相公,志远又如何?这孩子可是一心来考乡试的,要是这次乡试不中,那他会怎样?能不想岔了吗?”
张秀才默然一瞬,面上也满是忧色,轻叹道:“我担心的就是志远了!进儿、元旦,现在我看着还好,可志远就难说了!志远这孩子性子本来就细腻敏感,心思重,又一心要考科举的,这次乡试还关系到他和蝶儿丫头的亲事成不成,要是这次乡试不中,他还真的难免就想岔了!”
“相公!”张娘子又是瞬间抓紧他的手,道,“我们可不能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了,可不能让志远想岔了,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来!”
张秀才摇头苦笑道:“那能如何呢?这关于个人的心思想法,谁也无法干涉啊,我们只能平日里多多照看着他,开导他而已,还能如何?至于这有没有用,我也说不好了!唉!所以我这才担心啊!”
张娘子默然,面上忧色更浓,和张秀才相对坐着,夫妻二人看着彼此担忧的神情,却是又都无话可说,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也是啊,一个人到底怎么想的,会不会想岔了,别人只能开导引导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自己了,别人如何能够干涉呢?
沉默了许久,张娘子忽的轻叹了一口气,就是起身,那张秀才忙问道:“娘子干什么去?”
张娘子叹道:“相公,我去进儿、志远他们那里看看,志远喝醉了,我怕进儿和元旦照顾不好!”
张秀才点了点头应道:“嗯!娘子去看看也好!”
然后,“嘎吱”一声,张娘子开了房门,迈步出了屋子,又带上房门,就往张进他们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