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张秀才好笑的点头应了一声,但随即又是轻叹感慨道,“是啊!他们还年轻呢,我们却是老了,到底是不能和年轻人一样了,什么年纪就要做什么事了!唉!”
这话却是说的极有道理了,人一辈子都是分时期的,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情了,孩童时期可以肆意撒娇玩耍,少年郎可以意气风发,追寻梦想前程,长大了就该成亲娶妻,谋生过日子了,等到人到中年时,人生过半,那就该收敛一些心思,好好挣钱养家过日子才是,老年时则是颐养天年,乐呵呵的含饴弄孙吧,这才是人的一生,胡乱打乱顺序,老年时却像少年郎一般去追求梦想,成功了那是壮心不已了,失败了就要沦为笑柄,让人可笑可叹了!
当然,大多数壮心不已的老年人其实都是可笑可叹而已,少有几个能在老年时成事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才是这世上常态啊!
这时,忽的“嘎吱”一声,那书院大门打开了,不一时就陆陆续续的有考生从里面出来了,有的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也有的低着脑袋,颇为颓废。
“公子!公子!这边!”
“表少爷,表少爷!这里!”
书院大门前等待着的人都是呼唤招呼着自家考生,张秀才和梁仁也是踮脚伸头的往书院大门前张望,寻找张进他们的身影了。
梁仁问道:“文宽,你看见进哥儿他们了吗?”
张秀才回答道:“没有!应该还没出来吧!不急!不急!这么多人呢,我们耐心等待一会儿,总会出来的!”
“也是!”梁仁点了点头,就和张秀才一起耐心等待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这书院甲字考场里,那监考先生收了考卷之后就神情严肃地宣布道:“好了!考试结束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三天后来书院大门前看结果,到时候会贴出榜单的,榜上有名者,就能够进入书院读书了!”
说完,监考先生就端着一沓考卷出了考场,顿时这安静的考场就是嗡嗡嗡的嘈杂了起来。
考生中叹气抱怨的有之:“唉!有几道考题出的有些太偏了吧,考田税还就罢了,怎么还考商税啊?这斤斤计较银钱收取之事,哪里是读书人该想的啊,这明明是商贾之事了!这样的考题放在考卷上,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考题了!”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可不就是如此?我们读书人哪里懂得这些商贾之事了?出这样的考题,也不知道书院里的先生们都是怎么想的!”
“……”
考场里的考生们议论纷纷,多是抱怨不解为主了,不过张进听了,却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些考生们实在是让人无言,说他们清高也罢,假清高也罢,口中把钱财说的一文不值了,就好像这在考卷上出现关于计算银钱税赋的考题,就玷污了他们高尚的品德似的,实在是好笑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银钱的重要性了,财政税赋那可是真正事关国计民生的,可不是四书五经上那些空虚道德能比的,这些读书人实在是读书读的都有些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