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远闻言,长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然后咧嘴笑了笑,重重点头应道:“嗯!师兄说的也是,是我太过紧张,有些手足无措了,我知道只要自己好好破题做文,其余的多想也无益!”
“哈哈,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张进哈哈笑道。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外面张娘子催促道:“进儿,志远,元旦,都起了吗?起了就出来吧,来厅堂里!相公他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等一会儿你们梁伯父和梁谦过来,你们就要出发,一起坐马车去南城书院那边了!”
“知道了,娘(师娘),我们这就来!”张进、方志远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一声,就又是各自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吹熄了灯火,出了屋子,往厅堂来了。
厅堂里,果然张秀才已经是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等着了,一边喝着茶,一边还捧着一本书,凑在微弱的灯火下看着呢。
这时,张进、方志远他们走了进来,张进笑问道:“爹,梁伯父、梁二哥他们还没来吗?”
张秀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是低头读书了,点了点头应道:“嗯!等会儿应该就会过来吧,你们等等!”
说完,他忽的又是想起了什么,又是抬头沉吟一瞬,就嘱咐道:“进儿,志远,元旦,今日这书院的考试你们也是恰好碰上了这个好机会,也是难得的,去试试也无妨,但也别太看重了,能考进书院求学读书,那自然是好,就算最后没能考进去,那也无妨了,别让自己心里负担太重,太紧张了,明白吗?”
听了这话,张进、方志远、朱元旦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由都是失笑一声,张进笑道:“知道了,爹!我刚才也是这样和志远说的,除了志远有点紧张以外,我却是轻松自在的很,元旦更是连没考进书院之后的打算都做好了,那还有什么好紧张的?爹您多虑了!”
张秀才看了看神情轻松的他,看了看一脸笑容的朱元旦,又看了看尽力做出一副轻松样子的方志远,这才笑着点头应道:“如此才好!不紧张就好!要是紧张了,慌了手脚,那考试时头脑都混乱了,又如何破题做文呢?你们能够轻松的下考场就很好!”
“是,爹(先生)!”张进、方志远他们又各自都应了一声,然后就在这厅堂里等待着梁仁和梁谦过来。
而等了不久,终于等来了梁仁和梁谦了,然后他们也不多说什么闲话,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坐着马车往南城金陵书院这边来了,此时天已慢慢亮了起来,金陵城里的公鸡开始此起彼伏的打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