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等人自是应道:“知道了,爹(先生),你和娘(师娘)今日也辛苦了,也早点歇息吧!”
张秀才点了点头,就和张娘子迈步回了他们的房间。张进几个目送着他们离开,三人又是各自对视一眼,目光一碰,就好似都明白各自的心思一般,也是一同急急忙忙地回了房间。
一进了房间里,朱元旦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方志远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闩,张进则是直接坐在了小桌前,一副若有所思、郑重其事的样子,然后,方志远和朱元旦也是围坐了过来。
那朱元旦就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如何?”
张进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应道:“嗯!我觉得梁二哥说的对,或许我们可以报名试试了,这也总是一个机会了!”
朱元旦大喜,一双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道:“我就知道师兄也有这个心思了,我也想去试试,今年乡试我大概中不了,但或许我就能够考进金陵书院读书呢?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要是能考进去,我在书院里多读几年书,说不定哪天我也能中举了呢?”
他想的倒挺美,张进失笑了一声,打趣地笑问道:“胖子,那你就不再想着跟着梁伯父又或者卫书的祖父他们学做生意了?你来金陵城,不就是想来学做生意的吗?顺便凑热闹考乡试而已,怎么这时候又改变主意,想着要考进书院读书了?”
朱元旦白了他一眼,“嘁”道:“师兄,你这话问的,这世上谁不知道读书考科举是最好的出路啊?前途最远大啊?我想着学做生意,那是知道自己没读书的天赋,所以只能另寻出路了,可要是有机会读书考功名,甚至做官,谁还会想着做生意当个商贾呢?你就看看卫书的祖父,那么大把年纪呢,家里生意肯定做的比较大了,可去年还和我们一起考童子试呢,就为了考个秀才功名,可见这功名有时确实比金银更吸引人了!”
张进听了更是失笑,但还是点了点头,赞同他说的是对的了,这个世道要是能读书考取功名,确实是没人会选择去做商贾了。
“哎?对了,师兄,说起卫书来,我们现在来了金陵城,是不是也该联系他啊?顺便再问一问他关于这金陵书院招学生的事情,去年看他平时一身绫罗绸缎的穿着,他家应该是金陵城的富贵人家,应该知道的比梁二哥多一些,师兄你说呢?”朱元旦又道。
张进沉吟一瞬,就点头道:“嗯!是该和他联系了,顺便打听一点消息,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要如何联系?”
朱元旦皱眉道:“也是!去年虽然卫书几次邀我们去他家里坐坐,但我们不想给人家添麻烦都没去,现在倒是难了,联系不上!”
“不过,想来他家应该就是住在南城离金陵书院那边不远的地方吧,毕竟他们去年可都是走着去金陵书院参加童子试的,要是远了,怎么也该坐马车吧?”
“嗯!也是!”张进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笑道,“等明天,也可以问问梁二哥了,去年他和卫书也是认识了,就是不知道我们离开后,他们有没有再联系过,不知道梁二哥知不知道卫书住哪儿了,能不能联系上他!”
朱元旦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道:“肯定是知道的!梁二哥和卫书都是金陵城本地人,去年又都认识了,交了朋友,肯定有来往了,对!明天问一问梁二哥,就知道了!”
他们商量好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方志远忽的皱眉插话道:“师兄,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要如何和先生说这事情呢?是明日直接和先生说吗?”
张进、朱元旦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各自蹙眉沉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