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进长吐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吐出,然后坐起了身,自语道,“尽力而为吧!要是有这个运气,我这次自然是能够中举,要是有这个缘分,我们也自然能成就姻缘,现在想这些也无用,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见到了她,询问一番她和娘见面的事情呢!”
“怎么就这么巧呢?这么巧的两人就在大殿那边遇上了,都一起去那边拜佛祈福,真是太巧了!刚才娘那么问我,肯定是有所怀疑了,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娘有没有相信,要是相信的话还好,总算糊弄过去了,可要是她不信,那就难办了!唉!”
张进坐在床沿边上,皱着眉头沉吟思索,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是没想出什么别的办法来打消张娘子的疑虑了,他忽的有些自暴自弃地失笑了一声,摇头道:“算了!就是娘心里有疑虑又如何?她认出了嫣儿又如何?只要我自己咬定不松口,我自己再小心一些,和嫣儿见面,不被她抓个正着,她也没什么办法!”
“再说,就算被抓了个正着,那也没什么,毕竟我和嫣儿的事情她是早已经知道的,最多最多也就是被训斥几句而已,毕竟在这佛寺里深夜里男女相会,偷偷见面,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可也没什么的,我们又没做出什么丑事来,一直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除了牵牵小手,连拥抱亲吻都没有过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娘她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当初娴姐儿给刘文才偷偷送荷包,她也没怪罪呢,娘她还是开明的人!”
“不过,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被爹他知道了,他虽然也不是什么老顽固酸腐秀才了,从娴姐儿的事情来说,也算是开明的,可是儿子和女儿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心里的期待是不一样的,对于娴姐儿,他只希望能够嫁个好人家,好相公,日子和顺如意就好,可对我这个儿子来说,明显他就要严厉许多了,不仅期许将来我能在科举上有所作为,对于我的品行也是尽力往端方君子方面培养的,要是他知道我这个他倍感期待的儿子深更半夜地去和姑娘家约会,那真是要气死了,不能善了了,所以这事情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呼!”
零零乱乱的,想了这么许多,张进最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理清了事情,刚刚被张娘子突如其来的试探询问而导致的慌张失措,都被压了下去,又恢复了镇静,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做了。
那就是他和王嫣的联系不能断,感情基础还是要慢慢培养下去的,至于张娘子那里,能瞒就瞒,不能瞒索性告诉她也无所谓,最多也就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几句了,可张秀才那儿现在一定要死死瞒住了,绝不能松口,至于最后关键时刻瞒不住了怎么办,那要打要罚只能受着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张秀才总不能真的打死他吧?他可是家里的唯一男丁,说句不好听封建传统的话,他可还要给老张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
想着想着,张进自己都是觉得好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又是伸手拿起之前放下的书本,靠着床沿,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也没看几页书,就到了中午,那广福寺的小和尚们按时给他们送来了斋饭,方志远来喊他用午饭,他也就顺手放下了书本,去用午饭了。
用完了午饭,他和方志远、朱元旦都是回到了禅房里,这如今快到五月份了,上午还好,天气不怎么炎热,可下午就很是炎热起来了,他们也只能躲在禅房里读书了,不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