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文宽,你这可是够心狠的啊!这今年的乡试要是进哥儿落第不中,岂不是要撞了个头破血流了?到时候这孩子钻了牛角尖,对科举失了信心可又怎么办?”
张秀才没好气道:“这一次乡试不中就失了信心了?这怎么能行?如何也要比我强一些吧,我都是三次乡试不中这才心灰意冷了,那小子看着也是韧性十足的!”
“再说,也不是我逼着他参加今年乡试的,是他自己闹着要下场的,这后果自然要他自己承担了,如果没法接受乡试落第不中的结果,那就别下场啊,不下场自然不会落第不中了,你说是不是,梁兄?”
梁仁听了,更是哈哈大笑,抬手点了点张秀才道:“文宽,你这可是亲爹,对进哥儿可真是够严厉的,这话你都说的出来,我看啊,进哥儿在你身边长大,由你教导,肯定是吃了苦头的!”
张秀才不以为意地笑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才啊!我也是对进儿他们寄予厚望的,自是要求严厉了一些!”
梁仁摇了摇头,失笑了一声,倒没再就这事情多说什么,端起茶杯又是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言归正传道:“既然你们是来参加八月份乡试的,这还有几个月呢,你们要在金陵城待好几个月,确实该租赁一小院更划算方便一些!成!我知道了,那处小院我会去打听打听,要是还租赁,我就和主人家约定下来,要是不租赁或者被别人租赁了,我再给你找别的地方,明日文宽你再来家里,肯定给你安排的妥当的,我办事情,文宽你放心!”
“那就拜托梁兄了!”张秀才拱手谢道。
梁仁摆手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还如此客气?能够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推脱了!要是陈兄还在,他也肯定会帮忙的,说不定就直接让你们住他家里去了!”
他又提到了陈秀才,张秀才想起这逝去的好友,黯然了一瞬,梁仁也不由沉默不语了,两人又都是想起了当年。
沉默了半晌,张秀才忽的又道:“梁兄,既然我又来了府城,下午我想去山上祭奠陈兄!”
梁仁点头叹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和你一起去!陈兄没娶妻成亲,没留下一两个后人,这也只有我们两个友人能去山上坟前看看他了!”
张秀才默默点头,忽的又是长叹了一声,颇为伤感惋惜了。
中午,在梁娘子的张罗下,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张秀才了,张秀才和梁仁吃喝闲聊过之后,就是带上酒菜杯碗又是上山去祭奠了陈秀才,直到下午三四点才下了山,梁仁回了金陵城家里,张秀才则自是坐着马车回了城外广福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