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文才、秦原等人商量好了之后,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回到家中,在书房里见到张秀才,自是把办好的文书路引等东西交给了张秀才,又把和刘文才商量好的事情仔细汇报了一下。
张秀才收起了那路引文书,看了看就点了点头,然后沉吟道:“既然一切都商议好了,那就按照这商议的做吧!这四月十五出发,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我们也不能只顾着温习读书了,这行礼都要收拾妥当,这一去府城赶考可能又是几个月,九、十月才能够回转,夏日里炎热,秋日里寒凉,这夏秋两季的衣服可都要带足了,明白吗?”
这后面的话显然是叮嘱方志远和朱元旦的,毕竟他和张进的行礼自是有张娘子收拾了,不用特意嘱咐。
方志远和朱元旦听了,自是忙应道:“知道了,先生!”
张秀才又是点头,接着道:“还有,你们两个回去也要告知家里人这启程出发的时间,进儿,我们也要抽个时间去你外祖外祖母那里一趟,和两位老人家告辞一番了,再让岳母大人和娴姐儿说一声,这才能安心启程了!”
“知道了,爹(先生)!”张进等人不约而同地应道。
就在这时,书房外面的张娘子催促着笑道:“你们说完了没有?要是完了就都出来吃饭吧,饭菜都做好了!”
听到这催促声,张秀才就笑了笑,高声答应道:“知道了,娘子,我们这就来!”
然后,他把路引文书等事物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就带着张进他们出了书房,往厅堂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张娘子把行礼和家里东西都收拾的妥当,又难得给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都放了假,而张进他们一家人这天则是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张娘子的娘家李家了。
一大早上出门,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一上午,来到了李家,外祖外祖母自是很热情地招待着上门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子,那小舅和往常一样客客气气的,小舅母依然不阴不阳地说话翻着白眼,这一切张进他们也都习惯了,不以为意。
然后,和之前一样,张进、张秀才和外祖、小舅去了书房说话,张娘子则跟外祖母去了屋里说私房话,小舅母撇了撇嘴,扭身回房躺着去了。
屋里,外祖母亲热地拉着张娘子坐下,笑道:“没想到你这时候会来,莲姐儿,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这时候和女婿进哥儿回家里来了?”
张娘子同样抓着外祖母满是褶皱苍老的手,笑道:“就是回来看看爹娘,娘你们最近可好?身子可都还好?”
外祖母乐呵呵地笑道:“好!好!一切都好!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有些微什么不好的,当做看不见,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闻言,张娘子心中一动,听出来了些许话外音,明白这是外祖母和儿媳妇还是龃龉不合的,平常可能有些许口角摩擦,让老人家不快。
虽然张娘子内心也不喜小舅母吧,但也不想多挑拨是非了,毕竟这家长里短的事情也说不清什么道理,插手其中可能只会越搞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