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张进顿时恍然,原来是要请客还席啊!他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情呢,吓了他一跳!
张进不知怎的,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又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见太阳已是偏西了,他又是转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方志远、董元礼、朱元旦等人,用眼神询问着他们,要不要接受邀请去吃这个筵席。
董元礼、方志远他们也是同样抬头看了看太阳,然后接收到张进眼神的询问,却是一阵迟疑犹豫,不知是该直接回家好,还是接受邀请去赴席好。
刘文才好似看出了他们的犹豫迟疑一般,就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进哥儿,你们就和我们走吧!这还是下午,还没到天黑的时候呢,吃了这筵席,喝几杯酒,畅谈一番,然后赶着黄昏回家,这正好了!”
“而且,这刚才在两位大人面前,虽然各自争辩的激烈,但还是各自有些拘谨的,正好我们私下聚在一起,更是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了,你们觉得如何?”
他这话刚说完,那秦原也是笑着附和道:“刘兄这话正是呢!张兄,董兄,我们都是这石门县的年轻秀才,这好容易因为两位大人的缘故能够聚在一起,谈论读书学问,可就别浪费这样的好机会了,除了在月初月半时在县衙一聚以外,平时也该多走动走动才是,私下里也是该多聚一聚的!”
如果只是刘文才这么说的话,张进肯定是想法子婉拒了,他并不想和刘文才有什么牵扯交情了,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自在,况且他一向和刘文才气场不合,看刘文才并不怎么顺眼的,也根本没想着和刘文才交好。
可是,秦原也这么说,其余几位秀才也是带着热情的笑容邀请他们,这就不好拒绝了,人家是来还席示好的,这要是拒绝了人家的好意,恐怕真是要得罪人了。
再说,这石门县的读书人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他们这些年轻秀才都在这个圈子里,今日张进要是无所谓地拒绝了刘文才、秦原他们的好意,明日这事情在读书人圈子里传播开来,恐怕他可能就没什么好名声了,一个傲气,目中无人的评价肯定是少不了的,就是张秀才都有可能受连累,被人挖苦讥讽了,要知道这世上最刻薄的东西莫过于文人的那张嘴和手中的那支笔了。
所以,张进衡量了一瞬,就笑着点头道:“秦兄说的很是,我们如今都在两位大人面前听从教导,确实也是该多走动走动才是!既然几位相邀,那就却之不恭了!”
秦原哈哈笑道:“如此最好!那张兄,我们走吧,还是沈家酒楼!”
然后,秦原当先一步在前面领路,张进等人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方志远、董元礼他们和刘文才、王宣等人也是客客气气的说话闲聊,毕竟他们也只是在县衙见过面而已,其实私下里并没有什么来往,更不了解彼此了,所以也只好如此客客气气的,并不比之前在县衙里亲近了。
而不一时,他们就穿街过巷,来到了沈家酒楼前,一行人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