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呢,张进和张秀才则是跟着外祖父去了书房了,在书房里落座后就有仆人上了凉茶,各自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外祖父就说话了。
他就亲切地笑问张进道:“进哥儿,怎么样?这童子试难否?”
张进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谦虚,笑着回答道:“外祖父,还好!今年的童子试县试府试就罢了,都容易的很,最后的院试虽然有些为难人,但我到底没被为难住了,还是取了个好成绩回来!”
“哈哈哈!”外祖父抚须大笑,看向张秀才道,“进哥儿倒是不谦虚,和文宽你大不同啊!”
闻言,张秀才瞪了一眼张进,就笑着解释道:“小孩子家家的,难免少年张狂,口气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岳父大人见谅!等回去我定好好教导他,这谦逊做人的道理!”
“哎?少年郎嘛,谁人少年不张狂,不意气风发啊?文宽你也不必管的这么严了!”外祖父却是摆手,看着张进又笑道,“想当年,你外祖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心想着读书科举呢,那时候也倔强的很,就想着考个功名出来,不被人笑话是这乡下地方没见识的土地主了!”
“只可惜,你外祖父我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了,就这童子试都考了个三五回了,都没能够通过,最后只能够心灰意冷地回家继承家业了,还是成了个乡下土地主了!呵呵!”
听他如此说,张秀才忙道:“岳父大人可别这么说,岳父大人心善,这十里八村的,哪家日子艰难过不下去,岳父大人要是知道了,都会伸出援手救助,就是小婿我当年要是没岳父大人资助,又哪里能够读书考科举了?”
外祖父笑了笑,就又接着道:“这读书吧,还是要讲天赋的,这文宽你和进哥儿都有这个天赋,所以这童子试都是一考就过了,而我没这个天赋,就是考了三五回,也没一回通过!这也就罢咯!我也只能回家当我的乡下土地主了,直到我发现文宽你这个读书有天赋的,这才资助你去学馆读书了!要是你没这个天赋,我可也不会多管你的事情!”
他说的现实,张秀才却不以为意,失笑道:“岳父大人过奖了,我哪里能算有什么读书的天赋?不也是在乡试上三次落第不中了吗?也还只是个穷酸秀才了!”
外祖父则摇头道:“哎?那儿媳妇泼辣不懂事,就是个蠢妇,文宽可别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她知道什么?这读书可不只是为了考功名,也是为了明事理开智慧的,这人哪,哪里能够不读书的呢?我和你岳母大人就想着,可不能任那蠢妇再愚蠢下去了,让严哥儿再耽搁下去了,所以就想着把严哥儿送到你那儿去,你给他开蒙读书,如何?”
这个要求是外祖父提的,按理来说,外祖父对张秀才是有大恩的,张秀才没理由拒绝外祖父的,可是此时张秀才却是心生犹豫了,有些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