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等到张进和方志远帮着张娘子把饭菜碗筷都在厅堂摆好之后,那朱元旦终于是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从他的屋里出来了,来到了厅堂。
张进见了,就是笑道:“胖子,醒了?醒了快去洗把脸吃晚饭吧,可别愣着站在这里了!”
“知道了,师兄!”朱元旦却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又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去厨房洗脸了,一副惫懒的模样。
张娘子见了也是好笑地摇头,对张秀才道:“相公,元旦这孩子看来性子就这样了,惫懒的很!”
张秀才笑着点头道:“嗯!是吧!依他这惫懒的性子,这孩子在科举读书上可能是没办法走的更远了,但也罢了,这孩子品行还是好的!谁对他好,对他不好,还是分得清楚的。”
这时,张进笑着插话道:“爹娘,胖子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科举路他可能是走不通了,所以就想着能够走经商的路呢,他打算着以后学着做生意呢!其实,就是不做生意,依朱员外对他的情分来看,这要是分家搬出来另过,胖子分到的家产可能也不会太少的,以后吃喝总是不愁的!”
张秀才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倒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就都落座了下来,围在饭桌前了,等朱元旦回来了,五人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吃晚饭了。
吃饭时,张家小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讲究个寝不食饭不语什么的,他们依然是说说笑笑的,张娘子不断的给张秀才、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夹菜,却是更显的亲近温馨了。
那张进就忽然对方志远道:“志远,方伯父昨儿回家拒绝了你村里那位老村长的好意了吧?如何?那位老村长不曾恼怒吧?”
他这话一问,顿时张秀才和张娘子、朱元旦也是看了过来,他们面上也是关切,心里还有一丝担忧,生怕方父方母他们拒绝了老村长的好意,老村长恼了,会为难他们了!
那方志远听问,就是面露苦笑道:“我爹拒绝了之后,老村长不高兴是肯定的,但还好,这事情总算是捋清楚了,也不曾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对谁都不好!”
张秀才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瞬就道:“也是!不高兴是肯定的!你和蝶儿丫头的事情,我看过两天,我们再上门去探问探问吧,想来我先生和师母这斟酌考虑了这么好几天,也该有个结果了!”
“是,多谢先生了!”方志远心里激动又忐忑地应道。
张秀才轻颔首,不再多言这事情。
这时,那张娘子又笑道:“明日,我和你先生还有进儿要去进儿外祖家一趟,这回来几天都没去,也是该去一趟了,所以明日我们都不在家,那志远和元旦,你们是在家待着,还是回各自家里呢?”
听问,方志远和朱元旦对视一眼,方志远犹豫了一瞬,就笑道:“师娘,那我明日回家去吧!马上要秋收了,家里活计也忙的很,回家我也好帮忙!”
朱元旦想了想,也是点头笑道:“那我也回朱家大院去吧!这分家搬出来另过的事情,已经是和我爹说清楚了,他考虑了一两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章程,我回去探问探问去!”
闻言,张娘子就笑道:“也罢!你们都回家去,那明日这家里就锁了院门了!”
然后,他们又是说起了别的话题来,家长里短的琐事,说说笑笑的,这饭桌上倒也是热闹的很,气氛温馨轻松欢快,相处的却是如同一家人一般。
不久,等晚饭过后,帮着张娘子简单收拾了碗筷,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就是跟着张秀才去了书房了,又开始晚自习,秉烛夜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