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见状,抚须点头笑了笑,就回转他和张娘子的房里,取了书来,也来到这小院里坐下读书了。
就如此,本来考完府试心中生了倦怠之心的董元礼、朱元旦他们,在张秀才正确的引导下,那倦怠之心消失了,一个个又是重新振作精神,埋头投入了温习苦读之中。
不过,考完府试后的三天也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就是府试放榜之日了,张进、张秀才他们自然是要去看榜的,虽然张秀才觉得张进他们应该是都能够通过这府试的,但最后结果如何,还是要明天放榜,看榜之后才能确定了。
于是,这次日一早,张进、张秀才他们早早吃了早饭,就又是汇合了早早过来的梁仁和梁谦,一行人坐了马车就往南城的金陵书院来了,这府试是在这考的,放榜自然也是在这里贴的了。
还别说,这就要放榜了,马上就要知道府试的结果了,这真比考试的时候都要更紧张了。
就比如此时,车厢里的朱元旦就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时地搓手抖腿,口中又不知道在嘟嚷着什么,显然这胖子是很紧张了。
张进虽然心里也有些提着,但还不至于像朱元旦一般紧张地搓手抖腿了,他瞥了一眼身边坐着发抖的朱元旦,就一脸无语道:“胖子,你很冷吗?抖什么呀?”
朱元旦张了张口,嘴唇都有些发颤道:“师兄,我不是冷,是紧张!这等会儿就要放榜了,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通过府试,榜上有名!”
张进白了他一眼,更是无语道:“这都考完了,考卷也批改完了,结果也是要出来了,你倒是又紧张起来了,胖子,你真不知道该让我说什么好了!”
朱元旦闻言就面上神情似哭似笑道:“这我也没办法,师兄,难道你不紧张?心里不忐忑吗?只要是参加府试的考生,这临要放榜了,都会紧张的吧?”
这时,同坐一辆马车的梁谦就笑着接话道:“朱兄这话说的也是,我前两年还参加过一次童子试呢,也觉得这次我也考的不错,应该也能够通过府试,但此时我心里也是和朱兄一般紧张忐忑的!这点张兄却是不必太过苛责朱兄了!”
虽然梁谦如此说,张进却还是鄙视了一眼朱元旦,轻哼一声道:“今天府试要放榜了,心里紧张忐忑是没错,但也没必要像这胖子一样浑身发抖吧?本来就胖,还抖腿,这一身肉跟着抖了起来,弄地车厢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听的人耳朵不舒服!”
“师兄,你这就是不讲道理,故意挑刺了!我紧张抖腿怎么了?我胖怎么了?我胖就不许我抖腿吗?这什么道理嘛!”朱元旦也是语气不满起来,面红脖子粗地争辩道。
张进看着这激动的朱元旦,更是无语了,他也知道这死胖子是真的紧张了,不然可不敢这样和他说话!
算了!不和这死胖子计较了!你胖你有理,成了吧?
张进直接闭上了眼睛,靠着车壁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