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旦迟疑了一瞬,就小声对张进道:“师兄,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啊?这天都大亮了,外面太阳都升起来了,先生师娘他们也该回来了吧?”
他这话一出,在座的董元礼和冯其不由就紧皱了眉头,但又是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心里却担忧更甚了。
那张进则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胡说八道!能出什么事啊?好好等着,我爹娘等会儿总会回来的!”
朱元旦拧着眉头,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要说的是丧气不吉利的话吧,就又是闭了嘴,也是不说话了。
一时之间,这桌上的气氛又是变的沉重了起来,不像前几天一般你言我语的那般活跃,此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筷子吃饭,只坐在那里干等着,又时不时的抬头向客栈外看去,等候着张秀才他们的归来。
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往客栈外伸头探脑地看了多少次,反正直到太阳已是高高升起,快到上午八、九点的时候,这才等来了张秀才他们,看着那马车停在了客栈前,张秀才、张娘子、方志远和周川一一从车厢里出来,下了马车,张进他们这才终于长送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然后,张进等人忙是站了起来,快步迎了过去,不到跟前,张进就忙开口道:“爹娘,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样?志远和周兄烧退了吗?”
听问,方志远和周川对视一眼,然后方志远就笑道:“劳师兄担心了,我和周兄烧都退了,都好的差不多了!”
听了他这话,顿时董元礼、冯其他们又都是同时舒了口气,脸上也是都有了笑意,神情彻底轻松了下来。
冯其就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还担心你们会出什么事呢,都半夜没睡,一直等着你们的消息,现在好了!没什么事就好!”
董元礼也道:“是啊!早饭也都没怎么吃,一大早上就都坐在这里等着呢,见你们没事就好!”
那周川见众人如此担心,心里也是感动,他抿唇笑道:“多谢诸位的关心了!不瞒诸位,这次也是凶险的很,听那医馆里的老大夫说,要不是送去的及时,恐怕后果难料了!所以还是张兄发现的及时,张先生他们带我们去医馆看大夫看的及时,不然我和方兄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啊?!原来如此凶险吗?”冯其吃惊道。
周川点了点头,又是感激地看着张进和张秀才他们道:“是啊!所以我和方兄这次最要感谢的就是张兄和张先生了!”
众人闻言又是面面相觑,心里既是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幸好发现的及时,也送去的及时,不然真不好说了。
这时,忙碌了半夜的张秀才摆了摆手,神情略有些疲惫地道:“说什么感谢的话,那就不必了!既然你们家中长辈们把你们放心的交给了我看顾,这一路上我自会尽力而为的,我还答应了他们,要把你们好好带回去呢,可不能不信守承诺吧?”
“罢了!也不必多说了!都半夜没睡吧?那就各自回房睡一觉吧,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也走不了了,那医馆里的老大夫说,志远和周川最好休养几天,再喝几副药,才能彻底好了!那么,我们就在这客栈里多停留几天吧,也不急着赶路了,反正离府城也不远了,一两天就到了,不必再着急忙慌地赶路!”
张秀才都这么说了,张进他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了,况且张秀才说的也对,方志远和周川都是才退烧,身子还没好全,哪里能够再经得起折腾呢?能够休养几天,再喝几副药巩固巩固,这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张进他们一行人在着急忙慌地赶路走了六七天之后,终于是难得在这客栈里停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