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张秀才的话一出,张进等人都十分愕然,都没想到张秀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居然有了关了学馆的心思。
当即,那方志远和朱元旦都伸头凑到了张进身边,方志远先小声问道:“师兄?先生刚刚说这一两年要关了学馆,是不是真的呀?这事情师兄知道吗?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张秀才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张进此时也糊涂着呢,之前也没听说过这事情啊,他也是现在听张秀才说了才知道张秀才的打算的。
所以,对于方志远所问的问题,张进自然也是没法回答的,他只能皱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事情没听我爹说过!”
这时,朱元旦又疑惑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先生明明是很喜欢教人读书的啊,如果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又怎么会突然要关了学馆呢?”
张进听问,蹙眉沉吟了一瞬,忽然神情微动,他却是想起来了一件事,那就是明年张秀才是要去参加乡试的,这一去就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如此一来,这学馆明年自然就开不成了。
可是,明年学馆开不成,这是明年的事情,今年为何就要关了学馆呢?难道只是为了从学馆中脱身出来,陪同他们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吗?这不应该啊,张秀才是个很负责任的先生,应该不会因为这事情就丢下学生不管啊,这事情也真是奇怪了!
一时之间,张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疑惑的很,他又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
忽然这时,就听那同样大为吃惊的董秀才问道:“张兄!你要关了学馆?这是为何?就只为了送几个小子去府城参加府试,就丢下学馆的学生不管了吗?”
这也是张进他们想问的,此时董秀才问了出来,顿时他们又是噤声,竖起耳朵想听听张秀才是怎么说的。
张秀才听问,面露难色道:“这两年关了学馆,并不只是因为要送几个小子去府城参加府试,也有其他我自身的缘故,却不好告知董兄了!”
说着,他又转而抬头看着董秀才,拱手道:“至于学馆里的学生嘛,恐怕就要麻烦董兄了!”
“啊?张兄这话又是何意啊?”董秀才有些不明白道。
张秀才笑道:“不瞒董兄,我心里本就想着关了学馆之后,这学馆里的学生就都引荐到董兄开的学馆继续读书,这岂不是要麻烦董兄看顾了?还请董兄帮忙收下这些学生啊!”
开学馆的,自然是不怕学生多了,就怕学生少了,交的束脩费不够,这学馆开不下去。
现在,张秀才要把他学馆里的学生引荐安排到董秀才的学馆里,这对于董秀才来说简直就是空降下一笔束脩费啊,董秀才惊讶之余,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也忙是起身拱手道:“张兄这样说就太客气了,这样一来,本该是我向张兄道谢的,张兄放心,你的学生来到我家的学馆读书,自然也就成了我的学生,我自是会好好看顾的!”
“那就多谢董兄了!”张秀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