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攀比之心,虚荣之心,羡慕之心,恰当地控制在一定的限度内,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影响自己的行为,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此时,听了张进一番话后,方志远有些羞惭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沉默了半晌,这才重重点头道:“是!师兄说的对!是我错了,我能够读书,不仅是先生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我爹我娘也是付出了许多!在我这个年纪,村里很多人早已经跟着爹娘在地里干活呢,而我却能坐在书房里读书,我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张进闻言,展颜点头笑道:“志远,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你想差了,坚决不想让方伯父来参加聚会呢!不过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仅我反对,恐怕我爹也不会答应吧,反而更可能训斥责罚你一顿!”
方志远点头沉声应道:“是!不瞒师兄,我刚才确实是冒出了些许攀比虚荣之心,甚至隐隐有些害怕我爹明天去了会给我丢脸,但师兄一番话让我及时醒悟过来了,让我不曾犯下大错,多谢师兄了!我等会儿就回家去知会我爹,明天请他去沈家酒楼参加聚会!”
说着,他向张进躬身一礼,张进忙扶起他,拍了拍他肩膀,笑道:“知道错了就好!你我之间,也不必如此!虚荣攀比之心谁都有,谁都不能免俗,但却不能因此丢了自己的良心才是啊!”
“是,师兄教训的是!”方志远郑重应道,双颊通红,低着头依旧感到十分羞惭。
张进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笑了笑,转而问朱元旦道:“元旦,明天你可请朱员外去沈家酒楼?”
却不想,朱元旦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请他去干什么?他忙着呢,这几年都不太过问我的事情,请他去他也不会去吧,那又何必请他去呢?师兄,就让先生代替他吧,如何?”
闻言,张进不由默然,如果说方志远不想让方父去,是因为攀比虚荣之心作祟,那么朱元旦不让朱员外去,那就是他自己不受重视的缘故了!
别看朱元旦这话说的这么轻松,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其实他心里或许并不是如此的,他或许也想着让朱员外能去呢?不过这几年朱员外表现出来的冷淡疏离的态度,让朱元旦伤透了心,到这个开“家长会”的时候,都已经不做指望朱员外能够参加了吧?他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进心里念头急转,想明白了朱元旦这样说的缘故,他不由叹了一声道:“不管如何,你还是要知会他一声,朱员外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吧!”
朱元旦又是撇了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而这说着说着,他们穿街过巷,就来到了张家小院前,走进去就各自喊道:“娘(师娘),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