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沈家酒楼,进入一间包厢,各自落座之后,那张进等人之前订好的酒菜也就一一上来了,最后一道菜上来之后,小二道了一句“客官慢用”,就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于是,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张进等人了,酒席自然就开席了。
那朱元旦先拿起酒壶给赵知县和吴学谕斟满了酒杯,又给众人和自己倒了酒水,然后一张胖脸笑嘻嘻地端起酒杯道:“诸位,为了感谢两位大人这几个月的栽培教导,我们都起身来先敬两位大人一杯!”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自然都是笑着起身,端起了酒杯向赵知县和吴学谕敬酒了。
赵知县也不推辞,被这些少年人围着敬酒,他哈哈爽朗地笑着,看起来心情颇好,他也端起酒杯道:“好好好!来!我们一起共饮这杯!”
然后,他仰头一饮而尽,翻转空着的酒杯笑着向众人示意,众人见状,也只好跟着一饮而尽了。
“好酒量!大人好酒量啊!”可能是真的善于交际,调节气氛吧,那朱元旦在这样的酒席上很能来事,笑着恭维了赵知县一句,就又给他和吴学谕斟满了酒杯,笑道,“两位大人,再来一杯,我们这一杯祝两位大人高升在望!”
赵知县摇头失笑,又是饮了一杯,而刚放下酒杯,朱元旦就又给斟满了,他那张笑嘻嘻的胖脸张口就想说什么,那赵知县忙抬手打断他道:“你这胖子能说会道,可别再找借口,让我和吴学谕喝酒了,难道你还想把我们灌醉不成?”
“还有,我怎么不记得之前来县衙聚会的有你啊?你怎么和张进他们一起来向我们敬酒啊?”
朱元旦面色不变,依旧笑嘻嘻道:“两位大人,我叫朱元旦,也是刚刚通过了县试,听说他们几个要订桌酒菜感谢两位大人的栽培教导,所以也就跟着来凑凑热闹了!”
“哦!朱元旦?这个名字我记得,是县试的第七名吧?倒没想到就是你啊!”赵知县有些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朱元旦。
朱元旦也不怯场,拱手笑道:“正是学生,以后可能还要请两位大人多多指教照顾了!来来来!我们再来敬两位大人一杯!”
众人又是端起了酒杯起哄,赵知县也不好推辞,只好跟着又饮了一杯。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朱元旦这胖子总能找到理由让众人一起举杯喝酒,于是众人一边说话一边喝酒,还有时起哄,这酒席倒也热闹的很。
但终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热闹的宴席终是要散场的,在酒过三巡,赵知县又是和众人说起府试院试,询问众人何时启程等事情之后,估摸着下午两三点之时,这酒席也就散了。
赵知县和吴学谕回了县衙,董元礼、周川等人也是各自归家,而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则是往南城张家而来,这场酒席也算是宾主尽欢吧,一个个都喝的有些微醺醉意,只有张进还是头脑清醒的,因为他根本没喝多少酒,每次举杯都是微微抿了一点酒水而已,根本就没有喝下肚里去,所以他没有醉。
而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去年中秋节喝醉时的教训了,他可不想又喝醉了,然后情绪失控,再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那可就坏事了,所以他不敢喝醉!
不过没喝醉,也有些受罪,带着朱元旦和方志远两个微醺醉鬼回家,也是挺累人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