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袁老秀才又是考教了张进他们一番,出了一道题目,让他们破题做文,张进他们无奈也只能磨墨铺纸做文了。
这一做文,就是一下午,等到三人写完,张秀才和袁老秀才就各自看了一遍,点评一番。
袁老秀才拿着张进写的文章满意的点头道:“唔!不错!言之有物,有自己的想法,很不错!不过文笔方面还该再练练才是,有的地方还有些生硬!”
张进笑着躬身道:“谢过老先生夸赞,小子会继续努力的!”
袁老秀才点了点头,又拿起朱元旦的文章看了看,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叹道:“你这文章立意还好,但是整篇文章完全是拼凑出来的,唉!凭这样的文章想要过县试还行,过府试、院试就有一点难了!”
朱元旦倒是无所谓,他跟着张秀才读书也不是以科举为目标的,写不好文章,无法通过府试、院试也没什么,所以他笑嘻嘻地道:“多谢老先生点评,我也会继续努力进步的!”
袁老秀才见状,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最后拿起方志远的文章看了一遍,他依然不喜欢方志远的文章,但还是皱着眉头叹道:“不错,是篇好文章,你这样的年纪是难得了!”
方志远有些腼腆躬身道:“多谢老先生夸奖!”
袁老秀才忍不住就是好好打量了他几眼,又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张进他们都觉得有些疑惑,却又不好多问。
然后,袁老秀才又对张秀才笑道:“文宽啊,看来明年你这小儿还有这学生有很大的把握通过童子试,和你我一样成为一名秀才了,看他们的样子都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四岁吧?呵呵,十三四岁的秀才,虽比不得七八岁就能作诗做文的神童,倒也难得了,说不得过几年去参加乡试会有一个中举,成为举人呢?”
听他如此说,张秀才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谦逊道:“哪里哪里!还要请先生多加指点才是!还有,我也要劳烦先生帮我多搜集一些科举童子试的历年考题,我也好让他们多多练习!”
“嗯!”袁老秀才点头道,“这没什么问题,就是你自己,我也会给你师兄写信,让他帮你搜集更多的文章供你参考!”
张秀才闻言大喜过望,忙又是道谢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学生感激不尽!”
“哎?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你这么多年都能常来看我,已是很好了,不必如此!只希望这一次你真的能够通过吧,唉!”袁老秀才又是轻叹一声道。
张秀才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已是夕阳西下,满天红霞了,张秀才顺势起身告辞道:“今日打扰先生了,我也该告辞了,等过几日再来看望先生!”
袁老秀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没挽留,点头道:“也是,天色晚了,你们是该回去了,那就回去吧,别等着天黑了下来不好走!”
“是,先生,那学生告辞了!”
张秀才躬身施礼,张进他们也跟着起身躬身施礼,然后一行人出了书房,又去和袁老夫人告辞了一番,就离开了袁家。
出了袁家,这里是东城,朱家也在东城,离袁家并不远,于是那朱元旦就道:“那先生,我也回去了?”
张秀才点了点头,看着朱元旦转身离开,他这才带着张进和方志远返回了南城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