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如往常一般,四人趁着学生们都没来之前,开始动手打扫学馆屋里屋外了,看着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一样。
但是,和张秀才十分熟悉的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却是发现张秀才好像一直都魂不守舍的,就是拿着笤帚扫地也好像在出神一样,一直站在那儿清扫一块地方,也不知道他出神想着什么。
方志远和朱元旦也不敢去询问魂不守舍的张秀才,他们奇怪地看了一眼张秀才,那方志远就担忧地低声问张进道:“师兄,先生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张进看着在原地拿着笤帚打转的张秀才,忙是“嘘”了一声,小声道:“今儿我爹状态有些不对劲,你们别说话,也别去打扰他,让他自己好好思索一番,等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听他这样说,那朱元旦又是好奇地问道:“那师兄,先生又到底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张进摇了摇头叹道:“不可说不可说!等以后我爹想通了,你们再问他自己吧!”
说完,他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这扫地的活也指望不上张秀才了,抹完桌案之后,张进就自己又拿了一把笤帚,自己扫了起来。
可是,张秀才出神并不只是这一会儿,这一天张秀才都时不时出神着,有时候甚至在课堂上讲着讲着就忽然看着手里的书本出神了,教室里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学生瞪大着眼睛看着出神的张秀才,见他一直没反应,不由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最后还是张进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才让出神的张秀才回过了神来,而回过神来的张秀才却是没有心情再讲下去了,这课上到了一半,张秀才就道:“就讲到这里了,接下来你们练练字吧!”
然后,也不管再次议论纷纷的学生们,张秀才拿着书本,甩袖转身就出了教室,去了隔壁的屋子里了。
那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见状,三人对视一眼,也是起身出了教室,往隔壁的屋子来了,他们有些担忧张秀才,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尤其是知道缘故的张进,更是担忧张秀才的状态,他就怕张秀才一时之间想不通,钻了牛角尖,如果这样事情就糟糕了,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毕竟人一旦钻了牛角尖,那简直就和走火入魔了一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却不想,他们来到了隔壁的屋子,就见张秀才靠在椅子上坐着,拿着一本书,眼神直直的还在发呆发愣,陷入沉思之中。
朱元旦见状,就要出声唤醒张秀才,张进却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嘘”道:“别说话!我不是之前说过了吗?我爹今天状态不对劲,有些事情想不通,等到想通了自然就好了,我们别打扰他了,都先回教室吧,也帮着我爹维持秩序,可不能让学生们吵吵嚷嚷的,打扰了我爹思索。”
方志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朱元旦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张进这才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然后打手势招呼,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坐在椅子上沉思之中的张秀才。
此时此刻,张秀才犹如塑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微皱着眉头,是个真正的思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