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一旁的张娘子,张娘子最是了解自家娘的,她听的出来自家娘这是在支开孙大娘和张娴,所以点头笑道:“娴姐儿,既然你外祖母这样说了,那就按她说的做好了!”
“这”
张娴咬了咬下唇,不知该不该应下,而这时,孙大娘则已经走到那木盆前,蹲下去开始动手洗衣服了,这就不容张娴拒绝了,她也只好听从指挥安排,和孙大娘一起洗了。
然后,看了她们一眼,外祖母和张娘子这才迈步往厅堂来了,到了厅堂坐下之后,张娘子给外祖母奉上一杯热茶,就笑道:“娘这次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还把孙大娘和娴姐儿支开,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您直说吧!”
外祖母闻言,白了一眼自家女儿,又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嘴唇,就道:“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再商议商议,有关于娴姐儿的,娴姐儿和你孙大娘不好在场听着,我就支开了她们!”
“哦?关于娴姐儿的事情?关于娴姐儿的什么事情?”张娘子有些疑惑不解,她本以为是外祖母和弟媳妇闹矛盾,在家待不住了,这才来自己这女儿家里走走的,倒是没想到外祖母来此是有关于娴姐儿的事情,这让她又疑惑又诧异。
面对张娘子这亲女儿,外祖母也不兜圈子,直言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那田娘子带着田家少年郎特意登门拜访过我……”
然后,外祖母将田娘子拜访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她叹道:“莲儿啊,你是没在场,没亲眼看看,田家的少年郎那孩子真真瘦的不成样子,脸都凹下去了,看着真是让人觉得可怜!”
张娘子却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尤其是听到说那田家少年郎因为自家娴姐儿而害相思病的那段时,紧皱的眉头像是能够夹死蚊子一般,此时再听外祖母如此说,她皱眉不信地问道:“娘,他们不会是骗您的吧?那田家少年郎明明是个登徒子,怎么可能因为见了娴姐儿一面,就害了相思病,还半个月就瘦到那个地步了?他该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哼!”外祖母没好气道,“你娘我是那么好骗的吗?且不说我亲眼见了那瘦的不成样子的田家少年郎,次日我还让人特意去找问诊的大夫打听了,确实是害相思,而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所以说,那田家少年郎确实是因为娴姐儿得了相思病了,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多么痴情的少年郎,绝不是你所说的什么登徒子,莲儿,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啊?那田家少年郎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少年郎,家境也好,娴姐儿嫁给他,以后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能够安稳和乐,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这”被外祖母这么不断劝说,张娘子都有些动摇了,但她还是道,“这事情我还是和相公商议商议再说吧,娘,您可不能随便答应人家什么啊?”
“嗨!你以为娘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随便答应人家什么?只是可惜,那样好的少年郎,偏偏你瞧不上,错过了他真是可惜了的!”外祖母叹道。
张娘子却沉吟不语,接着娘俩儿又闲谈起了别的事情,她们却没注意到此时在那厅堂外偷听的张娴。
原来洗完了衣服后,孙大娘就不让张娴沾手了,自己去晾衣服,让张娴快去陪外祖母说话,张娴拗不过她,只好过来了。
可没想到,走到厅堂外却是忽然听见外祖母说是关于她的事情,她出于好奇心没有立刻进去,站在厅堂外偷听,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顿时张娴呆立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晾完衣服的孙大娘走了过来,叫醒了她,两人这才一起进了厅堂来。
说完了事情,外祖母并没有立刻离开,在张家吃了午饭,又和张娘子闲聊了良久,这才和孙大娘坐马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