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张进的一番话,说的朱元旦暗自皱眉,心里有了嘀咕,对于将来飞黄腾达了,还有可能和朱家大院牵扯不清,他实在有些怕了,好不容易分家出来,过上了清净的日子,他可不愿再被嫡母打压受气了。
可是,张进也说的对,只要有那么一个嫡母的身份在,就是他分家了,人家要拿捏他也很容易,就看人家想不想,愿不愿意了。
难道说还真要想法把自己过继出去不成?又或者说直接入赘到别人家,彻底脱了这层母子关系?
想到入赘,朱元旦不由就是想起了卫家的那位九小姐,听说她是要招人入赘,继承家业的,顿时朱元旦眼睛飘忽,心里有些意动,可这心思到底没说出口了,只压在了心底藏着,不说话了。
而张进见他不说话了,又是转而对方志远笑道:“哎!志远,你还在琢磨那事呢,从回来就没见你怎么说话!”
方志远闷声应道:“嗯!师兄!听了师兄的一番话,我对于书院里招收的大多学生都是出身士绅富贵人家,倒是想开了!只是,我又是想着,以后我们和这些人是同窗,一起在书院里求学读书,那该和他们怎么相处呢?从今日所见,显然师兄与我和人家有些格格不入了,人家也好像不愿理会我们,这却是难相处了!唉!”
说着,方志远最后还幽幽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事情让他有些为难,毕竟以后是同窗同学,他不与人家相处融洽,恐怕难免就要被孤立了,但本就性子敏感的他并不想被孤立了!
张进听了却是不以为意,轻笑道:“志远,你未免想太多了一些!这同窗同学,虽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也是合得来就做朋友,合不来也就算了,没必要勉强自己!”
方志远皱眉道:“可是,如此我们岂不要被人孤立?”
张进则笑道:“孤立?也未必了!除了这些士绅富贵家的公子哥儿,还有三十个学生我们还没见过呢,就是不被这些士绅富贵家的公子哥儿所接纳,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合得来的人做朋友啊!志远,你也别把这所谓的同窗同学看得太重了,其实同窗几年,能交得两三个朋友,就已是难得了,一个人再如何也是不可能和所有人做朋友的,我们又不是韩云,非要去千方百计的笼络人心了!”
就像张进上辈子高中大学一样,高中三年有几个死党,大学四年交了几个能二话不说就借钱的朋友,这就已经不错了,再强求非要自己和所有人都做朋友,那也是难为自己了。
而且,张进又是想到了什么,就是笑道:“而且,他们也未必就会真的孤立我们了,且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志远你这时候就开始担忧这个,还是早了点!”
方志远想了想,也觉得张进说的也对,轻吐了一口气,应道:“嗯!师兄说的也是,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