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的招呼声。
宁长安站在霁楼下,仰头,会锦窗下没有熟悉的人。
人要进入霁楼的时候有文人士子结伴而出。
“霁楼少了西楼、灵儿两位姑娘便没了意思,别的姑娘舞蹈唱曲,都没有那个味道”
同伴赞同,然后又咒骂了一声:“听老鸨说两位姑娘被赎身脱籍后由一辆马车接走,两女侍一夫,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会享福。”
宁长安止步。心拧搅了一下。
深呼吸,进入霁楼。
霁楼的伙计都认识宁长安,笑着招呼,在一楼便看到涂了厚厚珍珠粉的老鸨。
“长安来了!”老鸨嗑瓜子,迎了上来。
“嗯,回来看看!西楼和灵儿走了?”
老鸨没好气,“走了,一个想念都没留下来!你看看,生意都清淡了不少。”
“被谁赎身了!”
老鸨认认真真的看着宁长安:“客人不说,不能打探,但出手阔绰,是金主。长安你有才学,没少给过西楼、灵儿唱曲,两个丫头也是性情中人,走的时候念叨着长安。但去哪儿了,真不知道。”
老鸨是过来人,看的出宁长安神情间的惆怅,没有说柳西楼、谢灵儿走的兴高采烈。
“楼上来了几位姑娘,也水灵,要不看弦听曲儿去!”老鸨试探着问。
“不用,才进的县城,到哥嫂家去!”
宁长安摇头,出霁楼。
走上街道,楼内的老鸨摇头:“宁哥儿其实才是性情中人,两个丫头往日对宁哥儿有意,但遇到一掷千金的主,进入的也是富贵门,谁不要荣华富贵,人总要向前看。宁哥儿终归是捕快,能给得了什么。”
想到柳西楼、谢灵儿被赎身时来人给的数千两钱银,老鸨觉得舒服多了。
到陈塘县哥嫂宅院,宁长安已经调整了心情。
侄女宁秦歌扑到宁长安怀中,小嘴巴倒豆子一样说着宁长安去广陵县之后家里面鸡毛蒜皮的事情。
李星竹则是惊奇。
往常隔三差五都能看到宁长安,没觉得什么,一月未见,多出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好像有官威了。
怀中抱着宁秦歌,宁长安说了京城购买宅院的事情。
李星竹喜出望外,宁长安不仅仅购买了宅院,而且是城里城外两处。
午间在小院用膳,宁长安细碎说了自己在广陵县的状况并择日让哥哥嫂嫂上京,自己在码头接应。
李星竹满口答应。
午后时分,宁长安出陈塘县城直奔都城。
宁长安出县城,百里外的天水口海面一片嫣红,海浪冲刷入海口,将大快大快的河妖尸体冲上岸。
围观人群中乌龟精姥爷挠铮亮的脑袋。
九牛二虎之力打探到水草怪、无面女藏身在天水口的一条暗河中,难道暗河中发生什么事了?
夜色落幕,广陵县运河岸小院内老槐树下亮着灯火。
牛妖十八卧在南墙下,吃着宁长安自陈塘县带来的柿子。
眼睛时不时会瞄一眼宁长安。
自家主人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想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