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月光皎洁,县城偏安一隅院落有灯火漏了出来。
院内宁长安粉嘟嘟的侄女宁秦歌仰看着夜空。
星空灿烂,轿子凭空飞行
“娘,有轿子飞了过去”
“娘,有三个人飞了过去”
长相标致的女人冲出将宁秦歌拽入房间,手脚麻利的关窗、关门、放狗!
狗蜷缩在角落,头埋在腹部柔软毛发中簌簌发抖。
村落东北百里山区;
险山峻岭当中坐落着辉煌如王宫府邸的大宅。
宅院幽静,房檐下挂着大红灯笼。
夜色被冲开,轿子平稳落在地面。
画梁雕栋的房间内一名身材曼妙面色雪白,身穿红裙的女子走出靠向轿子。
挑帘,柳西楼被女子牵了出来。
空气清新,柳西楼大梦初醒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
“发生了什么,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又是谁,自己不是在沐浴?”
视线稍微的移动,大红灯笼,白墙青瓦。
富丽堂皇,大户人家,眼前女子又气质出众,虽然迷糊,但柳西楼并没有太多惶恐。
“这位姐姐,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看着清冷但面目确实和善的红衣女子,柳西楼问。
“夜里风冷,进去说话”,牵着柳西楼右手的红衣女子说道。
两人进屋,柳西楼看到房间内还有其人。
曳地的紫色长裙,玲珑身体起伏有致,指如柔葱,肌若凝脂,颜容精致明媚无匹,
初看惊艳,再看真挪不开眼睛。
白日柳西楼对宁长安说自己一张脸在陈塘县数一不数二。
但看端坐在椅子的女子,柳西楼寻思自己真的要差一些。
只是为什么画风有点诡异。
霁楼的花魁,擅长察言观色,花梨木椅子坐着的女子眼神空洞,视线没有焦点的在自己和牵手的姐姐身上游离着。
将柳西楼牵了进去,安顿在花梨木桌子另外一侧椅子上,红衣女子后退一步,左右打量,满意的笑了笑。
“介绍一下,冷清婵,明月楼花魁”
柳西楼条件反射猛地站了起来。
没见过冷清婵,但对于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有丫鬟进入斟茶。
站着的柳西楼礼数周到说了一声谢谢。
视线落点还在冷清婵身上。柳西楼却发现对方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落向了自己手中茶杯。
顺着冷清婵目光,柳西楼视线下垂。
茶水血红。
“这是什么茶,没听闻过呀,孤闻寡陋了”。柳西楼迷惑。
看冷清婵,柳西楼发现姑娘嘴唇似乎动了动。
“什么意思?”
红衣女子喝茶,走向窗前。
“本来是不邀柳姑娘的,但柳姑娘说自己的面皮在陈塘县数一数二,我又动了心思,我家郎君就喜欢漂亮好看的女子。”
柳西楼内心咯噔一响。“祸从口出,但这话是对宁哥儿说的,难道宁哥儿卖友求荣”
红衣女子转身,脸上挂着笑,“郎君喜欢标致的妹妹,所以时常邀约你们这样的人到府邸做客,借脸用用,请画师作画给郎君看,但是那些画师徒有其名,我恼怒的很。这一次宴请了两位妹妹,又召唤了一名被捕快耽误前程的画圣,郎君大约是会满意。”
柳西楼没明白借脸用用是什么意思,但红衣女子提及捕快中的画圣,内心却是踏实了很多。
“宁哥儿也要来了”
“画师快要到了,我是要准备准备”
红衣女子看着冷清婵、柳西楼。
“妩媚、清冷,西楼和清婵是两种风格,郎君都喜欢,郎君是读书人,终归喜欢清冷多一点,所以西楼妹妹稍等”
柳西楼大怒。
不带这么贬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