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楼明亮的眼睛流动着华彩。
“宁哥儿,就这个,我预定”
“宁哥儿,好文采,我也要红尘客栈”,谢灵儿紧随着开口。
陆仟手臂碰宁长安,低声,“说好的,带我一个,你作画,我把风,顺带保护安全”
“好”,宁长安点头,“午间你请客”
“没问题”
身后的两名捕快羡慕。
人生当如宁长安,桃花杨柳醉春烟。
入乡随俗,这些宁长安早就习惯,有些还在坚持着底线。比如宁长安从不像其他捕快自商贩身上拿保护费。
留下一片姑娘的邀约声,宁长安吃着陆仟递过来的葡萄,两个人沿集市巡游,午后准点出现在码头。
清晨出船的渔夫已经上岸,肥美的各种鱼虾、蟹类被运送向县城大大小小酒楼。
画师失踪,出了河妖的说辞早就在码头传开,但对于捕鱼为生的人而言,太阳升起,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遭遇河妖会死,没有收入同样不长久,也就是夜间不出船。
“陆捕头,今个运气好,收获丰富,您带一条鲢子清炖着吃”。
和渔民招呼,陆仟笑着从网兜捡了一条两尺长的大鲢子。
“宁哥儿,你要的河虾”,有渔夫将半篓子河虾送了过来,宁长安答谢,付一文钱。
哥哥宁长生喜欢河虾,宁长安也是。
码头有酒楼,自传言出了河妖,踏青、泛舟的人锐减,酒楼生意冷淡。宁长安同意红尘客栈写真时陆仟把风偷看,陆仟也难得豪爽了一回。
四个小炒,一壶陈塘县特产梅子酒。
酒香四溢,河面波光粼影,远处的芦苇荡飞鸟翩翩,这个时候的宁长安内心宁静而满足。
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相当受欢迎的人缘,顶头上司的县令大人也赏识自己,空气清新,门朝大河波浪宽。
喝酒调侃,陆仟说着霁楼谁会最先会拿下宁长安,说着自己见过的明镜司绣卫凶悍,只是只字不提自己吹嘘过斩杀河妖的辉煌。
就那么任凭时光飞逝,谁都没有沿河岸巡防的意思。
有快船顺流而下在码头靠停。
两男一女三人上岸。
陆仟目光眯了起来:“身着灰衣的是明镜司绣卫,白衣是钦天监术士,应该是同河妖案件有关系。”
陈塘县捕快半年,宁长安却是第一次看到大禹国斩妖除魔的明镜司绣卫和钦天监术士。
居高俯瞰,男的五官深邃,相貌堂堂,女的眉目如画,英姿飒爽,白衣术士则脱俗除尘。
确实和油腻的捕快有天渊之别。
三人上码头走向集市方向。
“头儿,要不要跟过去”,一名捕快问陆仟。
“做什么,绣卫捉妖,捕快巡防,互不干涉”
“头儿说的是,敬头儿一杯”
觥筹交错中三名绣卫消失在宁长安视线。
日光西移,两名捕快拎着大鲢子、河虾,宁长安和陆仟依旧在前,四人原路返回。
霁楼的姑娘又准时将头探出了窗户。
“宁哥儿,晚上就不回去了呗”,柳西楼又扔了丝帕下来。
陆仟伸手,却是被宁长安抢了过去。
“有约呀!”
“宁哥儿说笑了,我这张脸在陈塘县说是第二,没有人敢叫第一,就是在京城也能拿得出手,上得了桌面,丽质天生,没有画皮画骨。我入不了宁哥儿眼,别人能?谁能约!”
多自信的柳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