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万吨的钢铁实在是太贵重了,他们承担不起一丁点的风险,可问题是,全旭为什么生气了?
别说阿尔方索想不明白,就连沈明泽也想不通,作为辽南的议长,他是最先接触交易细节的人之一,所以,他知道荷兰人带着很多物资,也知道全旭对荷兰人是往死里坑,这次交易的金额,将达到五六百万两银子。
辽南的资金紧张问题,不说可以解决,至少可以大规模缓解。
只不过,全旭生气,他也冷眼旁观,看着全旭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两名荷兰强壮的大汉被全家军士兵押着来到了暖阁,这两名荷兰士兵鼻青脸肿,显得他们不想配合,被揍了一顿。
全旭摆摆手道:“把阿芙蓉喂给他们吃!”
两名荷兰士兵听到舌人的翻译,马上紧张的挣扎起来,只是非常可惜,他们的挣扎是非常徒劳的,一个人按不住他们,全家军就上来两个,两个人按不住,那就四个。
终于,这两名荷兰士兵没有挣扎的力气,他们被捏着鼻子,灌入了大量的鸦片膏,在犬清末年,把鸦片当作自杀的首选,像比如溥仪生母瓜尔佳氏、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定远”管带刘步蟾,都是服用鸦片自尽的。
因为,鸦片直接刺激神经中枢,人会产生一种迷幻感,能够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停止呼吸,比喝毒酒痛苦更小,而且是在极度兴奋中死去。
果然,在众人的见证下,这两名荷兰强壮的士兵,并没有露出痛苦之色,而是一脸迷醉、幸福,时间过了短短两刻钟,他们的脸上浮现一抹酒醉似的潮红……接着,二人的身体抽搐起来,大汗淋漓,接着呕吐,呕吐出黑色的鲜血……缓缓躺在死上,彻底死去。
望着暖阁里两名死去的荷兰人。
沈明泽的脸刷一下白了,他怒视着阿尔方索:“你们……你们这是要刺杀修武伯,可知该当何罪?”
阿尔方索也明白过来,他急忙解释道:“修武伯阁下,这阿芙蓉,并不是吃的,而是吸,拿着特制的烟枪,点燃烟泡,只要深吸一口……”
沈明泽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此歹毒,用心险恶,其罪当诛,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赎其罪!”
作为工业党的党魁,而全旭则是工业党的教父,荷兰人居然想用毒药害死全旭,这是要断我们工业党的根。
生意很重要,但是永远没有全旭重要。
沈明泽气得上前,朝着阿尔方索就是一阵王八乱拳,打了一通,出了口恶气,他直接下令道:“修武伯,此时属于民政,门下肯请,将这些人交给我们辽南议院!”
“没问题!”
辽南议会中心,就相当于是一个缩小版的议会,当然也不能算是缩小版,至少从版图上来说,辽南比荷兰大多了。
“吴捕头,把这些人逮捕,带回去好好审,他肯定还有同党的,宁可错杀也不能错放!”
吴捕头名叫吴应泰,是辽南总捕头,与大明的官府不同,捕头不再是知县、知府、甚至师爷的仆从。
三班捕头正为正式的公务员,享受俸禄,财政统一拨款的俸禄,与全家军士兵一样,拥有银行账户,到月就可以拨款,从银行取出自己的钱财。
吴应泰应了一声,一挥手,几名如狼似虎的捕快扑上去三两下将阿尔方索绑成个大粽子,接着邓肯也是如法炮制。
阿尔方索高叫着解释,他喊一声那些捕快给赏他一个招式,几个回合下来,整个人都给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修武伯,这些荷兰人是不是误会了?他们带着大量的武装商船,满载着货物来到旅顺口,咱们如此小题大作是不是有点过火?”
闻讯而来副议长朱寻望着全旭道:“全帅还请三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吧!”
在朱寻心中暗想,这是其实是全旭设了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坑荷兰人,可荷兰人可不是阿猫阿狗,弄不好就是国战。
全旭不以为然的笑道:“明泽,你可知道当初他们帮谁运来了五十万石大米?又从辽南买直了一百五十门火炮吗?”
“华阳社?”
“除了他们还有谁?”
全旭冷笑道:“他们巴不得我们与荷兰人开战,我倒是要看看荷兰人是不是真的愿意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