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全家军,成为了战兵,离开了十九镇,也有人因为战死,离开了这个悲惨的世界。
整体来说,整个洪山口城依旧是欢乐的海洋。
火焰燃烧着。
陈永顺回到了原部队,城内的治安和管理工作,就落在了三娘的身上,苏音也被调到全旭身边,承担着管理影卫,接受对讲机情报,以及用无人机监视周边的工作。
三娘带着那些妇女,拿着刀枪,行走在街道上。
这些妇女,也换了一身黑色的防刺服,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穿着长长的靴子。
“秀英,我知道是你!”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上前抓住跟着三娘身后的一名女子,女子有些惶恐的跌倒在地上,那名男子就去扯着女子身上的衣服:“把衣服给我,你难道想把相公冻死,快……”
话音未落,那名叫秀英的女子伸手就是一刀。
“噗嗤……”
鲜血滴在她的脸上:“从今以后,我没有相公,我是寡妇!”
……
李思忠以及范文程返回了遵化城,他们不再想夺回洪山口城的事情了,现在兜不住了,必须防备遵化城被全家军攻克。
李思忠负责打造守城器械,而范文程则急忙写了一封信,将洪山口城丢失的消息,以及发生在洪山口城外的事情禀告给皇太极。
……
寒风在帐外嘶吼着,混杂其间的,还有营地间人群奔跑的脚步声。
通州大帐里,以孙承宗为首的将领正在商议战事,连续几天,后金军队的攻势越来越弱,特别是就在之前不久,卢象升甚至亲自率领天雄军精锐进攻位于广渠门的后金大营。
但战事持续不久,还是被蜂拥而来的后金增援逼下来了。
这场战争,自崇祯二年十二年十八日开始,就成了一个转折点。
后金不再主动攻击明军大营,而是利用骑兵的优势,继续劫掠周边,于是同时,德胜门的后金军队与广渠门汇合。
“皇太极怯战了?”
孙承宗有些难以置信:“最近还有没有我们没有得到的情报?”
事实反常必有妖,孙承宗敏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得得得……”
马蹄声打破了大帐的沉寂,一名满身风雪的信使,拿着一封密信进入大帐里。
“京师急报!”
孙承宗接到消息。
只见信上只写着:“十七日,洪山口被天雄军全旭所部攻克,缴获粮食七万余石,草料十数万石。”
直到此时,孙承宗反应过来:“皇太极想要逃了!”
“逃了!”
“对!”
孙承宗兴奋的道:“洪山口城被攻克,粮草被夺,皇太极的后路已断,随着时间越久,我大明勤王之师抵达京师就会越多,再不逃,他就走不了了!”
“大寿!”
“末将在!”
“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抓住!”
孙承宗望着祖大寿道:“天子对关宁军畏敌怯战,已经芥蒂,若不能扭转这个局面,你的前程就完了!”
祖大寿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作为一镇总兵,如果被皇帝记恨上了,那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虽然说辽西将门与朝中有利益往来,可是随着这场战事,越来越朝着极好的方向发展,特别是兵部侍郎侯恂,他送的礼,一文钱也没有收。
反而将准备给关宁军的粮草,以及两千匹战马,调给了天雄军。
这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祖大寿躬身退下。
在十九日临近天明的时候,祖大寿率领七千余关宁军骑兵莽古尔泰所部发起进攻。
皇太极原本任命莽古尔泰为左翼四旗统帅,作为全军战略预备队,当然麾下兵马虽然超过两万余人,不过却包括护军、行营兵、无甲兵、厮卒,其中无甲兵多达八千余人,战斗力其实并不算太强。
祖大寿到底出身将门,手底下还真有几分真本事,他果断抓住战机,柿子专捡软的捏,逮着莽古尔泰麾下的无甲步兵狠揍。
后金军队的无甲步兵,其实多为火器兵,或者是后金建奴里的破落户或者奴隶组成,无论战斗意志,还是装备,其实并不比明军战斗力强,结果他们被关宁军骑兵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