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同事,呃,便是同僚,包子说的那几人,皆是为夫在梦中衙门里的同僚,绝非什么红颜知己,夫人莫要听这混账小子胡言!”
“哦?夫君衙门中竟还有女子?”杜如凤笑容不减,但老爷子却觉得后脊背发凉。
其实端木天还真不算胡说八道。
那什么秦阿姨,邓阿姨,刘阿姨可都是老爷子警局里的警花,年轻时,还真与老爷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若不是有端木天这个拖油瓶,老爷子或许早与其中一位结婚生子了。
倒不是几位警花容不下端木天,而是她们背后的家庭容不下他,也容不下老爷子的职业。
毕竟没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整天不怎么着家,四处奔波办案,还带着一个半大小子的男人。
后来几位警花各自嫁人,但每次老爷子单位聚餐时,众人还是会时常拿当年的事情出来打趣。
有次端木天被老爷子带去单位聚餐,那位年过中年,依旧长相甜美的秦阿姨就搂着他,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半埋怨的对老爷子说过,“当年要不这臭小子,咱们俩的孩子,也得那么大了吧?”
老爷子当时只能傻笑不说话。
此时端木天为了报复老爷子,故意将这事给抖了出来,却是吓出了老爷子一身白毛汗。
“夫人莫听这混账小子胡言,什么红颜知己,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为夫是什么人,夫人还不了解吗?心中只挂念夫人一人而已!”
杜如凤捂嘴轻笑:“夫君何须这般解释,妾身也没说什么啊。”
你是没说什么,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老爷子心中腹诽,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端木天整蛊了一回老爷子,心满意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爹,你慢慢和娘解释吧,我先回房了,拜拜了您呐!”端木天说完,撒腿就跑,坚决不给老爷子打击报复的机会。
杜如凤笑道:“这孩子,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夫君,天儿他方才说什么白白,是何意?另外夫君不打算给妾身讲讲那几位什么秦娘子、邓娘子、刘娘子的事情吗?”
老爷子被气得直翻白眼,望着端木天的背影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混蛋抓回来痛揍一顿出气。
“呵呵,没什么,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胡闹了。”
老爷子干笑一声,一捻胡须,话锋一转:“对了,夫人,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声。天儿前几日与我说,他去国子学后,想去算学进学。呵呵,老夫倒是无所谓,此事还请夫人拿主意吧。”
老爷子岂是能吃亏的人,被儿子坑了后,自然是要打击报复回来的。
他故意给杜如凤讲这事,便是为了祸水东引。
“什么?去算学?此事万万不可!”果然,杜如凤一听这话就炸毛了,一掌拍在几案上,“夫君怎可让天儿这般胡闹?来人!去给我将天儿唤回来!”
杜如凤可是最看重端木天去国子学进学一事,一听端木天要去最没前途的算学读书,岂能不急。
至于端木丘什么红颜知己不知己的,她哪还顾得上。
端木天脚还没迈进他的东厢房,就被婢女们又叫了回来。
回到堂屋,一看他娘杜如凤那一脸不善的表情,端木天便暗道不妙。
再看看老爷子神情自若的在旁捻着胡须,一副怡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模样,端木天就知道,他又被老爷子给坑了。
麻蛋,报复来的要不要那么快?
几十岁的人了,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