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能到达大宗师境界的武者,早就不屑于说谎。
“离开吗?”李易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甘慈心里也是一紧,露出了落寞的神采。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
李母见到云昭昭,也很是意外,这个红衣小丫头可好一阵子没来了。
不过她很中意这个红衣小丫头,和她有说有笑。
只是令李母意外的是,这次这个小饭桶竟然吃得不怎么多,只吃了三碗就放下了筷子。
李母何等心灵剔透的人物,已然看出她有心事。
晚饭过后,李母留她住下,云昭昭并没有推辞:“多谢老太太,我正想今夜和阿慈姐抵足而眠,诉说往日旧事呢。”
李母闻言一愣,他看了眼木头般点头的李易,暗自皱眉。
你和阿慈睡,那我儿跟谁睡?
可不行!
我还急着抱孙子呢!
李母轻咳一声:“昭昭啊,近日我这老骨头是又酸又疼,只盼着你能帮我捏一捏筋骨,你看,今夜能不能陪陪我这副老骨头?”
甘慈听了一愣,李母近来的身子不是很硬朗吗?怎么会又酸又疼?
她正想过去为李母诊脉,刚一抬头就被李母瞪了一眼。
她弱弱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她有些委屈,看来是自己服侍老太太不周,体贴老太太不够,让老太太恼了。
以后一定要更加孝敬老太太,不出一分差错才是。
云昭昭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她很是爽朗地答应了李母。
入夜。
李母和云昭昭进了屋,甘慈去了客房,李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若是往常,李易独自睡了倒也无妨,可自从和甘慈负距离接触之后,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睡枯燥得很。
再加上张允和韩县令的死,疑点重重,他只要一想到那诡异的笔砚杀人,心中就源源不断地涌出异样感。
“笔砚杀人真的是巧合吗?如果王主簿是刻意模仿鬼状元的传说,那接下来,会不会有人因为纸和墨而死亡?”
李易叹了口气,笔和砚杀人倒还有迹可循,纸和墨怎么杀人?
而且王主簿已经下狱,就是想害人,也无计可施。
想来,应是自己多虑了。
横竖硬是睡不着,走出屋门,李易吹了吹冷风,看着熄了灯的客房,走了过去。
甘慈已经睡下了,她背对着门,安静地侧睡。
李易蹑手蹑脚地进了门,走到床前已经将外衣脱下了,他掀开被窝,轻轻钻了进去。
从身后抱住甘慈的腰肢,李易贪婪地吸了口甘慈发丝间淡淡的艾草香气,只觉得心中无尽的安宁。
甘慈很爱干净,平日里不涂脂抹粉,也不戴香饰,原本身上并无体香。
她验完尸之后,会跨过烟草气息的火盆,然后沐浴全身,焚烧艾草。
久而久之,她的身上沾上了艾草的香气。
这种艾草香气让李易的心中一片安宁,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就像是到拥进了一片静谧的云,让人愁绪骤解。
只是,原本他硬是睡不着,现在更是硬的睡不着了。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得陇望蜀。
忽然,甘慈有所察觉,眼睛惊惶地睁开,浑身绷紧然后颤抖。
李易连忙将她抱紧,咬住了她的耳垂:“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