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胸脯和窈窕的腰肢并没有李易勾起心中绮念,他念叨着“非礼勿视”,直勾勾看着她腰间被泡得发白的腐肉和上面被血水冲淡的药粉,他低头四处找了找,捡起了落在一旁的药瓶。
“这个应该是止血用的吧?”李易取出看了看,和女子腰间敷着的药粉是一种东西,便不再生疑。
他先处理干净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水,轻轻将药粉抹入……
“嘶~”忽然,女子痛呼一声,竟是醒了过来,她一把锁住李易的手,指甲将李易的手腕抓得生疼!
“放心,我在救你。”李易轻声说道。
女子猩红的眼瞥了下自己被解开的衣衫,当即猛地一惊,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气血一下涌了上去。
然而不需李易再解释什么,她自己似乎就察觉到了尴尬,随后善解人意地“咯嘣”一下又晕了过去。
李易松了口气,女子善解人意,他也必须善解人衣。
将不合身的猎户衣服给女子扒掉,李易将女子的身体好好检查了一遍,发现她身上还有许多处零碎的伤势,既有被刀划伤的伤痕,还有撞击硬物留下的青紫伤痕。
李易嘴角抽了抽,比起腰间那道最重的伤,她身上其余的伤势倒是并不严重,都只算一些简单的外伤罢了。
“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李易为她敷好药,见她腰间已不再有血水渗出,便抹了把汗后缓缓站起。
他左右看了看,暂时没能找到证实女子身份的东西,一时间思绪凌乱起来。
“这个女人……不会就是那个狐言吧?”李易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这一点。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虽然……狐言的声音是个男声。
又将女子的身形打量了一遍,李易发现这女子和那个狐言还真的差不多高矮。
可如果她是狐言的话,怎么会穿着一身猎户的衣服?
“如果她是狐言的话……我该不该救她?”李易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狐言是薛琮的人,也是白昼的人,是与自己对立的人。自己救她,很有可能会上演一幕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要不……趁机杀了她?
李易摇了摇头,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杀过人,心理过不去。再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也下不去手。
就在这时,女子忽然低声呻吟,整个人像毛毛虫一样蜷缩了起来。
李易抖了抖眉,他瞅了一眼,见女子有些哆嗦打颤,便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嘶~好烫!”李易惊呼一声,他又摸了摸女子的手和足,发现那里却反常的冷,“麻烦了,估计是在水里待太久,冻得发烧了。”
李易将散落的木柴丢进了火堆,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和那件猎户的衣服将她包裹了起来。
然而,这并不济事,女子还是一直在颤抖着。
李易有些麻了爪,他顶多会打个针,可不会治病。
“要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她在这自生自灭?”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李易便摇了摇头,可她若不是狐言,自己岂不是见死不救?
罢了罢了,瞎猫碰碰死耗子,我这个只会打针的庸医,姑且用自己的法子试上一试。
李易一把掀开裹着女子的衣服,为她一寸一寸搓揉起肌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