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好的尽管给帮助呢?
见李易疑惑的目光投过来,赵县尉有些汗颜。
“不久前,林不舒之父林羽拜访了王主簿,然后林不舒被王主簿的人强行押了去。你若是想提审他,必须先通过王主簿。”
“嗯?”李易疑惑地看向赵县尉。
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赵县尉关押的犯人被王主簿提走了?这不就相当于政府事务官提走了公安局局长的人吗?
没这个道理吧。
赵县尉摇了摇头:“李小兄弟莫要以为本官是糊涂了,若是旁人,王主簿也没办法从本官这抢人。实是那个林羽……有几分麻烦。”
“愿闻其详。”李易见赵县尉面色严肃,也不禁提了口气。
赵县尉左右看了看,讳莫如深道:“此人,乃是盐商。”
李易一怔,盐商?平棘县不产盐啊……
片刻之后,李易就醒悟了,如果这个林羽不是来这买盐的,那么就是来平棘县卖盐的盐商!
而且,是走私私盐的盐商!
李易这就觉得奇了:“既然这林羽是个这样的货色,那么他的把柄不就被大人捏在手心里,又何须忌惮?”
赵县尉苦笑道:“事情并没有小兄弟想的这么简单。林羽此人,我们非但不能得罪,还得好生捧着。”
赵县尉又是一番解释,李易总算明白了。
原来平棘县穷得一塌糊涂,当地主要的赋税就来自本地的两大富户:苏家和林家。
其中的苏家为苏州布商的旁支,也就是苏裕那家;林家就是贩卖私盐的林家,林羽林不舒这家。
这两家在县衙上下都打点得滴水不漏,上至县令,下至差役,都多少吃过他们两家的油水。
之前李易去妙玉阁白嫖的二十两公银,实际就是出自这两家的供奉。
要不然,即便是赵县尉,也拿不出二十两银子供李易公费去玩。
所以说,为了本县的赋税等原因,赵县尉不仅不能动林家,还得好声好气地捧着。
而且,人家贩卖私盐,那也只是背地里贩卖私盐,表面上的痕迹人家清理得干干净净,你就是想挖证据,也挖不出来。
“林羽向来与王主簿关系亲近,这次林羽前来拜托王主簿,就是为了给林不舒脱罪来的。”赵县尉露出个诡异的笑,“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没有证据,王主簿也不敢轻易放走林不舒。”
李易扬了下眉:“这么说,我们想提审林不舒,就只能通过王主簿了。”
“就是这个道理。”赵县尉微微颔首。
李易深深地看了赵县尉一眼,随后拱手告辞。
楚平同样向赵县尉拱了拱手,三两步追了出去。
屋子外面,李易站着等楚平追过来。
“李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楚平回头看了屋子一眼,“县尉大人他之前从来不会向王主簿让步,这次似乎让步得太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