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冲和真人!”
在新任掌门任千行的带领下,覆地门齐声朝刚刚跨进大门的冲和行礼。
“怎可如此,老道不过一野道士,哪里当得诸位如此大礼。”
冲和轻轻一挥手,一股无形的真气已然弥漫在众人膝前,将要跪下的众人生生托起。
“当得的,真人不仅是我道家在世七子之一,还曾是我家师祖的坐上宾,吾等都是小辈,这一礼真人自然当得!”
任千行一边说话,一边用尽自身内力,想压过那股真气跪下,但那股真气看似温和,却又强大无比,任他如何用劲,都压不下去。
最终,他只能任由这股真气将他托起。
听到任千行的话,冲和笑了笑。
“所谓道家七子此话却是莫要说了,中原有好几位可是因为这个称呼恨我的紧呢,若被传到他们耳中,只怕又要找我麻烦了。”
“如何称呼不得,真人虽不是昆仑真徒,但真人乃是天下唯一一个观摩过吾道家至经道典之人。
那道典乃道祖所著,真人观摩此典,可称道祖之徒,比其他几位道子还名正言顺,何来不能说。
要我看,那中原几派恐怕是千年来作威作福惯了,怕认了真人您的称呼后,头上多一个祖宗,所以才处处诋毁真人,不让真人您名归昆仑。”
说话的是个面容古板,一身青袍的道人。
“你倒是看得很透,不过,自千年前少林被破,这佛门势微,这中原几门便是天下最大,他们说的话自然都是有理的。”
冲和微微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
他今年已然三百二十有余,世间杂事他皆已看透。
但却有两事他仍耿耿于怀。
一事便是刚才那青袍道士所说的那般。
作为当世唯一一个看过道祖所著的道典之人,他天纵奇才,从道典中自悟诸多武学,可谓真正的道祖隔代传人。
可是因为中原那些道士,让他至今都未能将自己的名字写进道家祖庭昆仑。
这成了他唯二的遗憾之一。
“咳咳!真人临门,如何能让真人在这雪中受冻,快快,请真人进殿。”
任千行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闻言,冲和笑了笑。
就如他所说,中原几派最大。
又有谁敢质疑他们呢?
任千行此举虽然乃是好客之举,但未尝不是他怕那青袍道士乱说话得罪了中原那几派。
“请!”
冲和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大殿。
殿中,一尊道祖金身栩栩如生,一手拿拂尘,一手捏道书。
“真人请坐!”
任千行招呼冲和坐下。
冲和摇了摇头,“得见道祖,哪有不行礼便坐之的,待我上炷香吧!”
“是是是!”
闻言,任千行急忙招呼弟子递上香。
冲和祭拜了道祖,这才来到殿中的座上坐下。
“真人,听闻您好酒,这玉露浆乃是门中长辈留下,正好请您品尝。”
任千行从弟子手中端过一玉瓶,主动为冲和倒了一杯。
酒出,纷芳之香四散,闻之莫不精神大震。
“最是醉人愁仙酒,玉露花浆迷人眼
一百多年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喝到此酒。
犹记当初与莫掌门也是在此殿饮的此酒,没想到时间一晃已然一百五十年过去,再喝,对杯之人却已无他。”
看着杯中焕发着迷人光彩的玉露浆,冲和一脸追忆。
闻得此言,众人不知该如何接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