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雏禾胸口一下子破裂,一只青色的蜂鸟舒羽翼,扑簌簌的飞进夜色里。
夏天的蝙蝠,飞过的每一只都是枯骨,建筑纷纷在经过的时候蛇般扭动。
陈甫俩人见到一个女人,脑袋歪成正常人办不到的角度,在冬夜的街道跟在他背后桀桀怪笑,赶不走,甩不脱。
画面不停变化。
端午的父亲下岗,开始酗酒赌博,后来不知所踪,雏禾的父亲接连去世。
因为这个打击,雏禾也病倒了,不去工作,不吃东西,天天就是哭,睡,发呆。
端午只能当牛做马地伺候她,鼓励她,直到一两个礼拜后才终于好了一点儿。
可能是从那时起俩人开始更加亲密,只有相依为命。
明明可能只是几个小时,陈甫和白马看在眼里,就好像度过一生一世。
心中百般交杂。
明明只是俩个比较调皮的孩子而已,他们罪不至此,至少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很唯美的。
空气再次扭曲,陈甫知道,这又是该到下一个画面了,频繁的幻觉和穿越让他们疲惫不堪,可想而知被幻觉跟随一辈子的人有多么凄惨。
端午雏禾依旧在小路上走着,努力的保持正常人的身份。
一个女生,突然从树丛边跳了出来,用一本书遮住自己的脸。
陈甫白马被吓了一跳,但那个女生显然不是奔着他们来的。
女生走到端午雏禾面前,“你们好,请问能帮我算个命吗?”女生不小心露出自己的嘴巴,乘着路灯,女生嘴边满是粉刺和肿泡,牙齿外翻,很丑。
陈甫在想这会不会又是幻觉,目前为止,现实和幻觉他都有点分不清了。
和白马对视一眼,俩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静观其变。
端午雏禾俩人都没有回答这个女生,他们可不记得自己会算命。
“我很喜欢班上的一个男生,请问,我们的恋爱会成功吗?”女生不管不顾,露出的嘴角挑起难看的笑容。
此时,和风吹动,月色皎洁,四周阒寂无声。
可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陈甫心中升腾起来,这恐惧远远大于看到枯骨的蝙蝠与扭动的建筑时的那种恐惧。
这种恐惧类似于听到末日的丧钟,如同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完蛋,如同下一秒就会有大劫临头。
“啊啊!!!!!!啊!!!!!”雏禾尖叫起来。
端午连忙抱住雏禾,一回头,那个女生站着的地方已然空无一人。
陈甫和白马驻在原地,惊魂未定,刚刚的恐慌感切切实实,让人心悸不已。
这一次,雏禾和端午分手整整三年未见。
画面停止,不再跳动,说明线索和回忆已结束。
陈甫根本没摸着头绪,他只知道今天自己被吓了不知有多少回。
这游戏多玩几次迟早变疯子。
“回忆不完整,肯定有什么不想露出的往事不堪回首。”白马思索道。
“那你的意思是?”
“再买一台回溯机,不,两台,加大力度,回到更远的回忆,不然仅靠这些回忆根本不可能找到源头。”白马看向陈甫,“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端午雏禾大病一场后,他们对电梯,孕妇好像有种特殊的恐惧。”
“电梯我到能理解,毕竟经历了那种事,换作我我也害怕,可害怕孕妇就不由得知了。”陈甫照着她的思路分析。
“还记得在电梯口听到的那个八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