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厦 “能,但西南地势崎岖,大军绕道固然能趁其不备,但太过耗时耗力,不如正面进攻。”
剑鱼一瞬回答道,在他看来,以双方军队数量与质量之差,就算强攻也不是问题。
“若我能送你们过去呢?”
这可是超凡世界,学了术法自有用到的时刻,强攻亦可,但太耗费时间,而且死伤会大很多。
如今南海参战,北冥骄雄必会趁机加派军队攻击王城,致使后方空虚而不自知。
白秋霜要的,是以最短的时间攻入西海腹地,届时不管是围点还是打援,都任由选择。
“这...”
“率领精锐自后方奔袭,攻敌方后军,使其自乱。”
“可行。”
战争一触即发,白秋霜以原本的边境守军为基础,摆出进攻的阵势与西海军对峙,将其注意力尽数吸引,但因声势浩大,西海军一方亦不敢轻举妄动,被牢牢牵制。
然而,三日后,一股奇兵莫名出现在西海军背后,趁其不备突然发起进攻,毫无防备的西海军措手不及,只得仓促应战,阵形来不及统一调度,纷纭各自为战,或奔或斗,迅即惨败。
而西海军前方的波臣军队,因为得知后方的正规军被击溃,军心不稳,竟发生士兵哗变。
同一时间,正面战场的南海军亦发起攻势,西海军未等主帅布置,便遭前后夹击。
在南海军的眼里,西海军不是鱼,不是军队,是军功,是前程。
海境的鱼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之间军心大乱,被南海军杀的尸横遍野,西南门户因此大开。
兵败如山倒,西南守将未兰蜘带领身边的卫士,杀入敌阵,力求突围。
可惜面对勇武的南海军,身边卫士越来越少,自己也深受重创,最终力不能支,被先锋鲫霸俘虏,押至白秋霜面前。
“我西海有百万兵马,即便今天战败,还有几十万宝躯战士。
况且我王雄才大略,有许多良臣大将辅佐,你们这样的平庸之辈,哪里是对手?
无知小儿,此番用卑鄙手段将我杀败也就罢了,竟敢劝我投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秋霜本想着这是个宝躯,应该...有点脑子,识点时务,故而亲自劝降,没想到这人也是个顽固分子,不愧是宝躯未氏,够傲。
“押下去斩了吧,迅速打扫战场,登记战功与伤亡。”
他就喜欢这种硬骨头,看看是鱼的骨头硬,还是军队的刀锋利。
“先生,您...”
让人将那骂骂咧咧的败军之将拉下去后,剑鱼一瞬看着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的白秋霜,担心道。
他算是明白出发之前,北冥流君特意吩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碍事,老毛病了。”
一次性传送大军,庞大的消耗直接让他心疾发作,好在赢的够快。
不过北冥骄雄这麾下,还真对得起北冥骄雄的名字,看不起波臣的同时,还接受不了自己被波臣打败,心态不行啊。
既然如此,那便好说了,战前摧心,战中毁阵,战后煽风点火。
“将此役消息传回,整军往乾河进发,攻北冥骄雄之本部。”
南海方面根本没有打算在此刻强攻王城,王城方面三线开战哪怕分身乏术,依然能靠底蕴坚守。
哪怕挥军北进的那支军队,其最终目标也是西海。
“战俘如何处理?”
二十万打十万本就是优势,再加对方败的太快,不少波臣都投降了,宝躯军队反而投降的很少,他们自尊让他们无法面对,自己败给了自己眼中的乌合之众这一事实。
“波臣若是愿意留下,便打散充军,至于宝躯与鲛人...交给波臣吧。”
海境不同于中原,这地方闭关锁国太久了,没太多的城池,大多数地方都是以村寨或者部落的模式经营。
这就导致,一旦两军交战,大部分时候都是野战,这方面白秋霜比较擅长,同时也省力,歼灭战就是双方兑子,但南海这边肯定恢复的更快。
“是。”
剑鱼一瞬明白所谓的交给波臣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仇恨累积,群情激愤,他们尽力拦了,但是没拦住。
事情已经发生,都是海境子民,不能将伤亡再度扩大,所以事后追责,让这些波臣戴罪立功。
原地修整三日之后,战鼓擂动,大军越过龙门峡,突入西海,一路向其腹地乾河而去。
海境历北冥宣四十三年八月,南海军正式与西海军开战。
大军压境,一边以北冥流君的旗号笼络波臣,一边对沿途的宝躯与鲛人进行清洗。
能用的用,不能用就杀,毕竟投降派都是软骨头,将来若是被挑拨,再跳出来搞事,会很麻烦。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不管是动手还是命令,都没有从他这边发出一条。
不过是在战后收缴了他们的武器,随后各自遣返,以表示对海境贵族的礼遇。
之后“稍微”透露出去一点信息,至于说什么波臣群情激愤引发哗变,什么江湖人火并宝躯惨死,关他们什么事情,他们就这么一点军队,怎么可能全部拦下来。
毕竟北冥骄雄的领地上,这些贵族做的事都太过了,天怨鱼恨的。
索性还有一些贵族有贵族的样子,平时亏心事做的少,被南海军救了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他们也做了相应的追责,活下来的贵族也反省了自身,都是海境子民,先前把波臣不当鱼是他们的错。
波臣听闻北冥流君贤名之后,深刻反省自己过错,决心配合南海军的政策,协助开垦荒地,修建工事,甚至参军,以此戴罪立功。
这么一来一回,白秋霜麾下除了原本的二十万军队,抛去战死与重伤者外,尚有三十万的可用战力。
海境历北冥宣四十三年九月,南海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开至乾河,黑云压城。
“之前是谁说,波臣之军不足为惧,又是谁说,老五起兵大皇兄危矣?
谁能告诉本王,既然大皇兄危矣,那为何挨打的是我西海?
结果现在西海危矣,危在旦夕就是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