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尘埃落定剑决来(1 / 2)

“太多的彼此,只会证明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互相吞噬,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躯体,那么其中的那个,便借着此回计划,一并功成身退了吧。”

白秋霜记得,此番战斗可谓是惨烈的很,幽冥君身亡,岳灵休之妻惨死,当代阎途十部死了个七七八八,但岳灵休也被暗算,一躺就是十七年。

其中局势有徐福操盘,除了眼下的这一手之外,他也无意改变什么,也无意参与其中。

因为现在的不插手,能在不远的未来,为他换得更进一步的利益。

鬼谷一脉延续到现在,不算太差,但还能更好,就当下而言,他的局不在中原。

“主人不需要等那漫长的血脉试验了吗?”

徐福曾挑动妖族分裂为主战派与主和派,引动人妖两族之间的战争,后更是率领三千童男童女前往东瀛。

以东瀛为舞台,徐福对这三千童男童女进行了改造,并从鬼谷术法之中为他们创出两大阴阳流派,世世代代对抗妖族,互相也有内斗。

徐福希望借由两大阴阳流派的斗争,以此催生出可以充分吸收和发挥药物的力量,并且化解其副作用的药人。

药人的血液能够将亡命水的功效强化百倍有余,开发出完美的亡命水,也是徐福计划之中最重要的要素。

曾经的过往与两千年来的过程,虽然钓烟波不知晓,但徐福却将所追求的结果告知了对方,毕竟他之意识载体尚需要这种心腹保护。

进行到哪一步,哪一步该如何,也尚需要心腹替他监督,包括此番计划,绝命司也并未打算让钓烟波参与其中,而是准备让对方保护阎王翎离去。

小心谨慎自是好的,可惜出了变数,这个计划从开始便被截胡了。

而钓烟波也从白秋霜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对方没有更换躯体的打算,在初见之时他便有所猜测,这具身体对方想必使用了很久很久,而且非是他这种半人半尸的状态,令他震惊不已。

“在这九界,还有比叛天族更强的躯体吗?

寿与天齐,能与天争,为天所忌,视为叛逆。

老尸啊,这叛天神力,可远比药人来得更加珍贵。”

微风拂境,兜帽下的白发白肤在月光照映下更显几分诡异,甚至还有些虚幻,在这一局游戏中,他重新捡起了早年的身份。

将思路带入局中之后,而他也明白徐福为什么不找叛天族的肉身用了,原因很简单,血脉太稀薄的不够强,收益太低不值得冒险。

而只要血脉纯度稍微高一些,绝命司找的那些肉身压根打不过,比如任孤沉或者别小楼那一档,尤其是别小楼,在力量上把其引以为傲的完全体药人之躯按着锤。

而时间越往前推,叛天族血脉越强,他就是有心也只能无力。

毕竟,知识、天赋、根基、境界、战力,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挂钩,却不是绝对。

“主人的意思是?”

钓烟波自认陪伴了数代绝命司,对其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但对眼前这位,他实在看不透。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不乏令人拍案叫绝的妙事,计划照旧,就当是一场游戏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药人便无用,毕竟他能是徐福,徐福却不是他。

药人的作用真真正正的摆在那里,放在那里不用未免有些可惜。

徐福选了他操作下最稳妥的方法,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那对徐福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但对他来说可未必。

“是。”

“待一切完结,别急着让下一个我出现,我要用阎王翎同步一些信息。”

“是。”

“以及,若是海境之人来寻求合作,允他。

人手就从转移出去的那一批里分拨。”

覆秋霜把阎王鬼途引入海境的想法,确实有够天马行空,可惜彼时阎王鬼途在跟幽冥君等人死磕,可与现在大不相同。

这条鱼跟他命里犯冲,等其价值用完之后,便该安心上路了,也就这一两年...

“是。”

将一切交代完毕后,只见白秋霜之身影如泡影一般散于无形,来此处与钓烟波交流的,竟是术法投影。

同一时间,数百丈外,只见一道身影悄然出现,手中权杖点地,从容离去。

在这局游戏中,所有人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包括他这个自愿入局的游戏发起人。

每一位棋手甚至棋子,从自身实力恢复速度开始,便有相对严格的要求,当然棋手相对于棋子来说自是多了诸多优惠。

比如,棋手在游戏中死亡并非是真正的死亡,而棋子若是身亡便是真正身亡了。

所以现在的他,还要受叛天族先天疾病缠身,出来走动自是要谨慎一点,能用术法就不用真元,虽然如此入局他乐在其中,但是那久违的心梗他并不想体会。

中原的棋手已经开始着手涉世,海境方面由他亲自操作,其他境界在他不动用权限的前提下,便只能靠他们自身的缘法了。

蛰伏只是为了等待自身实力的恢复,以及对这个世界进行一定的了解,甚至先等其他人先试一试这个世界的深浅。

这些人之中,但凡拉出来一个都够九界好好喝一壶。

而他在开局之前,可谓是将昔年在墨家学的那些发挥到了极致,一视同仁的平等,给每一届都送了一些来自创世之神的温暖,再加上天地元气开始复苏,以及这之中的某些人是认识的,啧。

相信钜子先生若是知晓他为墨家做的一切,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可惜他在这局游戏里是正经的鬼谷一脉,跟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此番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这局游戏开始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些年里两人在这边有了固定的居所,也有了相应的交际圈。

在天下风云碑打完有段时日的当下,白秋霜相信某位个性疏懒的智者,应当会有动作了。

以对方的天赋,从被他改造的风云碑里悟得一些内容并不难,而以对方的头脑,在江湖上锁定槐生淇奥也容易。

毕竟夫妻二人之间,他很少在明面上走跳江湖,而对方因为要借这个机会,从头将武道梳理一遍,所以走跳江湖找人约架会多亿些。

当某人将得自风云碑的馈赠消化之后,结合某些不合理的地方,找上自家妻子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结果他并不担心,只希望天下第一剑自风云碑中所得,能让他多坚持几招。

………

一切确实如白秋霜所料,访友结束的槐生淇奥,沿路买了酒后正准备返回居所,行至中途,只觉周围气氛一变,再闻

“功名爵禄尽迷津,贝叶菩提不受尘;久住青山无白眼,巢禽穴兽四时驯。”

只见来人蓝衫蓝冠,手执羽扇,外表剑眉朗目,眉宇之间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俊雅风流的智者。

“剑意?相杀吗?”

见到来人,一股冰寒刺骨的剑意自槐生淇奥身上散发而出,白衫翻飞如雪,其上橘色更添几分凄艳。

对于神蛊温皇的到来,她并不讶异,但她并不喜欢与智者交流,虽然也不介意对方能推断出什么消息。

此番对他们夫妻来说与休假无异,更遑论她在规则上亦是棋手,所以并没有那么多顾虑。

甲子名人帖,天下风云碑一战,她是观战过的,天下第一毒的神蛊温皇与天下第一剑的任飘渺是同一人,这一点瞒不过她。

虽然遵守游戏规则,借机将自身武道从头走一遍,如今功体还在持续恢复阶段,但武感还是原来的境界,对方的手法骗得了一般人,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