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王那边自有缎君衡去应付,天者和槐生淇奥将商量好的利益分割,进行了最后的总结。
从死国到中阴界的通道,凶险程度远大于从苦境直往中阴界。
但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借道苦境明显不太合适,那便只能彻底打通死国与中阴界的通道,借碎岛的玄轲战船运兵。
而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利益如何分配。
天者已经预见到了,地气重塑之后的中阴界,规模必定远超现在,死国方面出人建设,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那么玄轲战船就不是只用一次,而是需要一支舰队常驻运作。
哪怕两境之间盟约牢固,但杀戮碎岛从来就不是死国的附属,必要的利益分割,有助于双方关系的融洽,也不会让两境之主难做。
结合中阴界的实际情况,以及杀戮碎岛的需求,双方拟订国书,死国方面由天者以白秋霜之神元代为署名后,将信息传给了当事人。
另一边,缎君衡在给宙王解释着天者的来历,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将宙王做掉了,但一来这锅不能由他背,二来宙王到底怎么处理,还没商议出个章程。
再加上白秋霜外出还没回来,他选择先把宙王稳住。
宙王在得知消息之后,也没有急着发难,如果缎君衡所言属实,那中阴界压根没得玩。
他需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另一边的孤城不危全程没有插话,宙王虽然是他之王兄,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和谐。
若是宙王被做掉,他也乐见其成。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思考下一步如何动作之际,只见一座巨大的空间通道,陡然出现在中阴界上空。
“生无悯,命无怜,谁登彼岸,何人涅槃;辟地开天清浊现,生与灭,俱一念。”
不世身影降下瞬间,四道剑气自手中长剑疾射而出,将空间通道稳定。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自绝境长城之中化光而出,径自进入空间通道。
“阁下降临中阴界,可是有要事?”
对于意外之变,宙王在心里强调自己要淡定,要有身为一境王者的气魄。
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淡定不了,对方这个实力太犯规了。
他当年甚至直面过天之佛本相,那已经是他今生见过的最强之人了,不然就他杀一人连坐三族的性格,也不会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换三个。
那可是天佛原乡的主战派,他当初就怕把对方惹恼,脾气上来直接把他的中阴界给掀了。
问题是,现在面前这个...好像更强...
靠北啊!你们实力这么强,来中阴界这小地方做什么啊!
哪怕心里已经开始骂娘,宙王依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本座确实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宙王帮忙。”
虽然本来就没对宙王的能为抱有期待,如今亲身一见,白秋霜更是大失所望。
就这水平,能不能打得过鬼狱邪神都不好说。
双极功体能练成这样,就算是简陋版本的,随便练练也不至于是这个水平,这天赋是有多差。
果然中阴界还是划归死国治下吧,前期投资是需要多一些,但死国如今也负担得起,而且根据天者计算,后期收益也相当客观,加上中阴界的附属价值,基本上稳赚不赔。
先前天者两人将商议结果,以及接下来的安排传讯与他,他才回了趟死国重新开了一条通道,一条能够隔绝红潮的固定通道。
在通道打开之后,双方各自行事。
天者回去死国召集军队,调配人手,等槐生淇奥将舰队开至死国后,便正式开始征服中阴界。
而白秋霜只需要负责处理宙王,以及中阴界地气的问题,之后的事情,天者表示自己可以一手处理。
“贵客若是有事,可以直接来王城与孤王言明,又何必劳烦缎卿?
孤王向来日行一善,若是能帮到贵客,绝不推辞。”
听到对方确实有事相求,宙王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有谈话空间就好说了,只要有谈话空间,世间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谈的。
中阴界的家底也就那么点,在宙王看来,对方之目的不是五剑便是天之厉。
总不能盯上中阴界这地方吧?
又贫瘠,又有鬼祸与红潮,正常人谁能看得上这破地方。
他都想着找到机会去打苦境了,以对方的实力,或许还能合作一二。
这便是眼界的局限性,或者说死国的存在本身就有些超纲。
只要能源供给不出问题,生命与文明可以自己造,陆地与地脉可以自己造,各种工事、建筑、甚至空间通道,都能自己建造。
在这个基础上,综合实力还很能强,上层一个比一个能打,普通战士死了还能复活。
只要内部不出问题,永远只有死国打其他境界的份。
一旁的缎君衡什么都没说,他都被对方拿利益说动了,就宙王这个脑壳,要不是身份特殊,他都能轻轻松松把他玩死。
昨天他在红潮之中试探,发现白秋霜所言确实属实,他确实在红潮之中,感应到了一丝丝质辛的气息,后续便可以正式排布质辛的复活之事。
天者也在事后,将天阎魔城的信息打包送给了缎君衡,令他大为震惊。
质辛这小子,不声不响地竟然连儿子都有了,还是两个。
同时他也猜测过对方如此做的用意,最终没得出结果,双方的情报差距太大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便安心坐下来,享受既得的红利吧。
“简单,借宙王项上人头一用。”
铮!
话音落,一声剑鸣自魔剑阎帝剑身发出,瑰丽剑光自慑人心魄的紫红色剑身射出,快不及眼。
同一时间,末日赦罪出鞘,六独天缺挡在宙王身前。
交锋刹那,剑光自其身体穿过,斩向宙王脖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