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闹，平静的令人担忧。

“谢我什么？”

“是你让我看情了一个问题，原来三通是爱我的，甚至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朱无视顿时面沉如水，指甲深深渗入掌心，鲜血淋漓。

“我比他更爱你！”

朱无视心中最大的对手从头到尾都是古三通，因为两人争的不仅仅是武功，更是某个人的心。

“不，你并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梦。”

“三通绝不会利用我来对付你，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区别。”

血淋淋的事实让朱无视无言以对，这个选择他整整犹豫了十几年。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你明白吗！”朱无视忽然加重语气，脸色十分阴沉。

素心却完全没有被吓到，脸上仍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心中藏着的野心？”

“当然是为了你！”

“不，你只是不甘！”

“够了。”

朱无视拂袖离去，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破防。

素心目光幽幽地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我会亲手毁了你的梦。”

——

“爹！”

成是非从梦中惊醒，他多么希望一切只是个梦！

方逸的脸色有些怪异，在场就他离得最近，这是在叫他吗？

“节哀。”

他只能如此安慰。

“师伯……”

成是非瞬间红了眼眶，精神的身体的双重创伤令他几乎再次昏厥。

“说说具体经过。”方逸开口，万三千并不是很清楚过程，他赶到时古三通已死，大略经过还是从手下探子口中得知。

“朱无视这个卑鄙小人……”

大致经过就是，朱无视挟持了素心，然后古三通束手待毙，任由其吸尽内力。

成是非虽然也学会了金刚不坏神功，但功力差距太大，他根本就不是朱无视的对手。

“你好好养伤，报仇的机会多的是。”

方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几句。

“爹让我告诉你，他没有违背约定。”成是非忽然说道，只是心头有些疑惑，他们究竟做过什么约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约定很重要，否则爹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提起。

方逸微微颔首，又道：“当时朱无视可在场？”

“嗯，他也听到了。”

“那就好，你好好养伤。”

方逸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成是非听不懂的话。

——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夜色下，窗台前，雪姬缓缓走近，语气带着几分哀求之意。

“朱无视又吸了古三通的内力，你打不赢他的。”

她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但过程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方逸脸色依旧平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形势的变化。

“朱无视已经一头扎进坑里，现在最着急的恐怕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