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尖叫声,黑暗。
徐川从梦中醒来,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揉了揉额头,从沙发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呵,老婆,好久没梦到你了”,起身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中的人,不长的头发,脸颊有点消瘦,因为没睡好眼睛有点发红,长相有点让人看不出年龄。
“来这十几年了,看着还是好有违和感啊”徐川自言自语说到。
从卫生间出来,在床头拿起闹钟上面显示着:2011050703:04“才刚3点,我竟然睡了12个小时。”,他打开电视,电视里播着阿拉伯语的电视剧,看着一个美国黑人演员扮演的犯人苏克雷正和新室友迈克尔介绍监狱里的各色人等,两人操着摩洛哥方言口音的阿拉伯语聊着,真是好有喜感的画面。
“谢谢我吧,要不是我来了,你们连越狱都没看过”徐川靠在床头面对着电视,仿佛对着全世界说着。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而时间也回到了1998年,当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徐川只能茫然的看着周围焦急却陌生的人们,心里却紧张的要命,但也有一丝窃喜,既然自己能来到这里,老婆是不是也可以,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理智才让自己没有从病床上跳起来。
等到从医院出来,徐川也从日常获得的信息和脑海的记忆中知道了发生在这具身体上的事情有多么狗血,原主的亲妈在家里开煤气自杀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在家中,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后,原主的妈妈因为大脑缺氧太久而成为植物人,而原主被抢救了过来,当然也可以说是没有抢救过来,因为现在活着的是和原主同名同姓的徐川。
在之后的几年里,徐川一边照顾着原主的妈妈一边熟悉这个世界,他寻找过前世的父母,毕竟是在同一个城市里,他找到了这个时期自己前世的家,却发现居住在那里的不是曾经的父母,成年之后他继续调查过,自己的家族从曾祖父那一辈变得不一样了,进而影响到了自己父亲这一辈人变得完全不同,而母亲那边却是一直在冀省老家没有来过津门市,寻亲计划还没开始就已夭折。
而妻子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但是徐川并不想放弃,因为都在同一架飞机上,他既然能过来就代表着别人也可以,也许不是同一个人,也许她也在用她的方式寻找着自己,也许……有很多的也许,他甚至在网络普及之后发过一些前世两人都喜欢过的歌曲,前世的小说,可是联系用的邮箱里除了垃圾信息和一些音乐公司的邀请,什么都没有,希望一次次的升起也一次次的幻灭。
“好饿啊,不知道这个时间外面找不找得到吃的”,徐川穿好衣服自言自语地说着,并把一支HK45T插在腋下的枪套里。
达尔贝达,摩洛哥西部著名的港口城市,同时也有一个因为一部电影而闻名遐迩的名字,卡萨布兰卡。徐川走在街头,习惯性的把衣服的兜帽戴在头上,街上的人不多,毕竟现在还是深夜,街道两侧的商店全部关着门,10分钟后徐川无奈的坐在了街口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KFC中,一边吃着味道和国内截然不同的汉堡,一边看着窗外,不远处是一栋白色的四层楼房,楼内灯火通明,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的加着班,看着门口的招牌似乎是一家报社,门前种着几颗椰子树,隔着一条不宽的道路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里面零散的停着几辆汽车。
“呦吼”,已经习惯了观察自己周围环境的徐川,看着不远处的一条没有灯光的小巷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警惕。
黑暗中的小巷入口很窄,如果不是本地人或者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更别说现在可是凌晨,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绝对不会到那里去,那么那里一闪一闪的烟头到底是哪个半夜不睡觉的神经病呢,“吸烟有害健康啊,蠢货。”
三两口的吃完汉堡,悄悄的从怀里掏出手枪,用背包掩盖着装好消音器,打开保险后再放回腋下的枪套中,拿起桌上的快乐水,一边嘬着一边向外面走去,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拉开外衣的拉链,让自己可以随时拔出手枪。
徐川慢慢的走着就像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到处闲逛的普通人,路过巷子时貌似无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30岁左右的白人男子,靠在墙上无聊的抽着烟,地面上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了,看见有人走过这个白人也警惕地看了徐川一眼,随后飞快的扔掉右手中的香烟然后伸向后腰,徐川没有犹豫先是把左手中的纸杯甩了出去准确的砸在了对方的脸上,右手迅速掏枪,当胸连续两枪,然后枪口微微上抬,准确爆头,整个过程极其顺滑流畅。
“FUCK”,徐川暗骂一句,飞快的躲入小巷,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先是把白人手边的P226一脚踢开,然后在黑暗中一边左右打量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一边摸了摸这人脉搏,死的不能再死了,“真TM的倒霉。”,抓着尸体的衣服把他拖进巷子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