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鸣声中,私人直升飞机带着陈清与冼家父女离了深山,往远处的城里飞去。
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和伤心欲绝的哭喊:“父亲!你怎么把他绑成这样!”
刚刚归来的冼功成看到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冼伯父,赤红着眼睛,向床边一位雍容华贵的女性吼道。
贵妇一甩手,登时就红了眼圈,她一边拭掉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道:
“你走后老爷子便发病了,在家里不仅乱砸东西,而且见人就咬,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册。”
“妈~”冼家女儿安慰着哭泣的贵妇,退到一旁。
冼功成赶紧示意陈清上前道:
“小道长,您快看看!”
陈清微微颔首,刚刚走到冼老伯床边,突然听到如泣如诉的哭声,其声哀怨愁肠,犹如猫叫。
床上的冼老伯早已没了初见时的风采,他本就消瘦的脸颊只剩一张褶皱的皮盖着,形似骷髅。干燥发白的嘴唇微微颤着,偶尔发出尖利的叫声,叫人心生怜悯。
“冼老伯,您还记得我吗?”
陈清向冼老伯方向吐出一口灵气问道。
灵气犹如春风拂面,冼老伯闻之面色潮红,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下来。
冼家众人见冼老伯平静下来,一个个期待地望向小道长。
冼老伯平心静气,浑浊的眼眸透出一点灵光,哑着嗓子低低道:
“原来是陈道长啊,我这副模样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也不能起身迎接你了,别介意啊。”
陈清微笑向冼老伯渡入灵气,安抚道:“说得哪里话,晚辈来看望长辈不是应该的吗?冼老伯,你先睡会儿,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了。”
很快,床上便传来冼老伯轻微的鼾声。
“道长!高啊!”
冼功成轻手轻脚走到病床前,看着终于入睡的老父亲,欣慰低声道:“小道长一身修为简直出神入化,容我多嘴,家父的病有的治吗?”
陈清带着冼功成离开病床,来到阳台上低声道:“自然是有办法,咱们声音小点儿,免得惊动缠着你父亲的那位。”
“啊!”冼功成吃了一惊,“小道长您是说我父亲真的是被脏东西缠身了?”
“嗯,你声音小点儿,被那位听见了,又要折磨你父亲了。”
冼功成忙捂上嘴巴,声音从指缝里传出:“小道长,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救救我父亲啊!”
“自然。”陈清唤来不远处正在说帖己话儿的母女,对冼家三人道:“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只能由你们自己去做,不可借助他人之手,记住,自己做的才能救冼老伯。”
三人闻言皆不停点头!
“好,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