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抓捕第十祭祀的同时,这些东厂番役们也是顺道将第十三祭祀,杜仁心给抓了起来。
后者虽然没有被废掉,但是断了两条手臂。
也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
他也不敢反抗。
生怕被这位东厂督主直接送上路。
“还有你。”
陆行舟又是看向了最后那名祭祀,第十六祭祀。
杨三立。
此时此刻,杨三立已经彻底懵了,整个人就那么僵硬的呆滞着,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实力,是三个祭祀里面最弱的。
连第十祭祀那么强的先天高手都是被陆行舟给轻松废掉了。
他还有什么机会?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陆行舟看着后者这般举动,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第十祭祀和第十三祭祀虽然同样不中用,但是却最终还能够战一场,而这位祭祀,或许是养尊处优的时间太长了,连战都不敢了。
咻!
当然,陆行舟肯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瘦削的身子如同残影掠过,然后,掌印则是落在了第十六祭祀杨三立的胸口之上,噗地一声,鲜血飞溅,这名祭祀也是倒飞了出去。
他飞出去了几丈远,砸在了东厂地人群之中,然后迅速被人用天罗网给包裹了起来。
同样是插翅难逃。
“都带回去。”
“咱家要好好审讯。”
陆行舟摆了摆手,又是看向了那名第十祭祀地弟子,笑着道,
“今夜,你陪同汪亭,将这汉中城之内,你所知道的所有长生帐的探子,草原的探子,都给咱家挖出来,一个不留。”
“咱家要见血。”
“越多越好!”
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淡,似乎陆行舟还带着一些笑容,但是落在众人的耳中,里面的阴森和狰狞,却是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
“卑职领命!”
这名弟子和汪亭几乎是同时跪在了地上,躬身行礼。
“陈慷,你带着这三个祭祀,直接去天上居。”
“准备审讯。”
“赵青云,此事你办的相当不错,速速回去养伤,伤势养好之后,来天上居见咱家。”
陆行舟连续下达命令。
一众人都是纷纷拱手。
随着陆行舟的命令逐渐的下达,这些东厂番役们开始陆续离开。
而陈义和也是带着义帮,青云帮的人们,开始退出。
同时,还有人开始负责清理这里的街道。
……
陆行舟回到了天上居。
而这个时候,陈慷也已经是带着三位祭祀回来了,并且全部安放在了前厅里。
周围都是东厂的人看守着。
密不透风。
至于天上居的那些伺候的人们,包括老掌柜,也都是被赶了出去。
这场审讯,不可能让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看着。
三位祭祀被东厂的番役按着,跪在了地上。
第十祭祀和第十三祭祀都已经废掉了,又经过了被东厂番役的拖拽,已经又去掉了半条命,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连跪着都有些摇晃了。
而第十六祭祀虽然受的伤不重,但却被吓的不轻,也是紧张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陆行舟在陈慷的陪同之下,出现在了三名祭祀的面前。
坐在了三人对面的座椅上。
前厅里的火光微微摇曳着,隐约可以听到街道上呼啸着的风声。
“咱家是个利索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
陆行舟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讲出来,对谁都好。”
“如果你们想要有所隐瞒,不要怪咱家不客气。”
“阉狗,你别痴心妄想了!”
第十祭祀虽然废掉了,但是这骨气还在,他挣扎着抬起头,死死的瞪着陆行舟,咬牙切齿的道,
“我是绝对不会透露任何事情,你也别想知道草原上的秘密!”
“我们就算是死……”
嘎吱!
这第十祭祀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行舟的突然是伸出去,然后抓住了这祭祀的脖颈,他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后者,脸上笑容阴森。
“你想死,咱家可以成全你。”
“但你想清楚,不是痛痛快快的死,而是慢慢折磨致死。”
“咱家说话算话,从不会食言。”
说完,陆行舟手腕猛地一翻,直接将这名祭祀给扔了出去,后者蹭着地板滑动出去了十来丈远,将前厅里的那些没有来得及搬走的桌椅,都是给砸碎了不少。
陆行舟扭头。
对着陈慷吩咐道,
“成全他。”
“把他吊起来,请汉中城里的凌迟侩子手过来,当着十三祭祀和十六祭祀的面,送他上路。”
“从今晚到明日天明,一刀都不能少。”
陈慷重重的拱手,然后立刻对两名手下吩咐了一声。
然后,那两名番役飞快的跑出了天上居,去请侩子手了。
这边则是有番役将这名祭祀进行处置。
有人扒掉了他的衣服,有人将天罗网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用力的系紧,天罗网的缝隙之间,这名祭祀的那些皮肉,都是被慢慢的凸挤了出来。
祭祀虽然老迈。
但气血充盈。
倒是也容易。
然后,便是被刮在了这第十三祭祀和第十六祭祀的面前。
“阉狗,我是草原上的雄鹰,我觉的不会向你屈服。”
“我不会受你的侮辱!”
第十祭祀面色狰狞,死死的瞪大着眼睛,咆哮出声,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挣扎,但是每挣扎一次,这身上就是被天罗网勒的更紧。
那些皮肉也是更加的凸显了出来。
他感觉到了恐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决然。
他突然长大了嘴巴,应该是想要咬舌自尽。
咬舌虽然痛苦。
但是,比他受尽了这千刀万剐的凌迟,却要好很多。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
也怕自己撑不住,妥协。
只能求死。
啪!
他刚张开了嘴巴,有一名番役发现了他的异常,然后直接用刀鞘砸在了这名祭祀的下巴上,只听得啪一声闷响,这祭祀的下巴就被砸歪了。
他张开的嘴巴一直张着,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但是却没办法再闭合了。
他的下颚已经直接被砸碎了。
根本不可能再咬舌了。
“你们两个。”
“有什么要说的?”
第十祭祀被吊在了两人的面前,等待着凌迟侩子手的到来,陆行舟则是笑眯眯的看向了剩下的两位祭祀。
那眼睛里闪烁出来的阴森,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
第十三祭祀杜仁心,咽了口吐沫,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坚持,还是妥协。
倒是那十六祭祀杨三立,恍惚了一下,直接干脆地选择了妥协。
他往前爬了两步,然后重重地给陆行舟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地哀求道,
“督主,陆公公,小人不想受罪。”
“小人说,小人都说,小人所有知道地事情,都交代。”
“小人是隐藏在固城地祭祀,小人知道固城里地所有线索,所有长生帐地探子,还有草原地探子,小人愿意协助东厂将这些人挖出来。”
“一扫而光。”
“只求督主给小人一个机会……”
杨三立说完,再度砰砰的磕起头来。
陆行舟的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这个老者,目光微微闪烁。
他施展了读心术。
然后,他便是看到了这杨三立心里的想法。
后者确实怕死。
确实已经妥协了。
后者现在,只想用这些探子的命,用这些他所知道的秘密,来换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
“很不错。”
“识时务者为俊杰。”
“咱家给你这个机会!”
陆行舟向着后面摆了摆手,有人将桌椅,还有笔墨纸砚都拿到了杨三立的面前。
“是,是,多谢督主!”
杨三立在两名东厂番役的陪同下,下去写供词了。
“啊啊……啊……呜……”
被挂在半空之中的第十祭祀,见到这一幕,发出愤怒的咆哮。
但他的咆哮声没有持续多久,那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第十三祭祀,杜仁心,也是抬起了头。
他犹豫了一下,同样是学着杨三立的动作,爬到了陆行舟的脚下。
然后磕头,沉声道,
“小人也知道不少东西,求督主给小人个机会。”
“啊啊……呜呜……”
第十祭祀听到这些话,脸上的神色更加绝望,悲凉。
他用力的挣扎着,使得那天罗网都是摇晃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